重和愛戴。當然,弗萊德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成了辰光城諸多高貴女性心中情聖的代名詞,只是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中,埋在堆積如山的戰報和計劃裡,恨不能把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都直接省略。我們都曾勸說他,讓他好好休息,可這沒有什麼作用。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朋友們。這並不是個好辦法,我也知道,可是這大概是目前唯一能讓我放鬆心情的方法了。請不用為我擔心,我需要的只是一點時間……”
的確,他大概是我們中唯一不需要提醒、不需要勸告的人,他機智、冷靜,總能夠正確地判斷事物。可一個人的情感是不受理智控制,當他面對自己的心情時,做得最好也只能夠用錯誤的方法去做正確的事。
現在,他正用右手托住自己的額角,斜靠在椅子上,用一種嘲諷和無奈的目光去觀察正在發生的這出軍中鬧劇。即便除去情感的波折,我也有些同情我年輕的朋友:儘管他名義上已經執掌了軍隊的大權,但涉及皇位的黨派之爭大大削弱了他的權利,讓他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發揮他超卓的指揮能力。他就像是身處狹窄夾縫中的武士,空有絕世的本領,卻被兩塊堅硬的岩石困住了手腳,連自己的武器也無法拔出。
而我們在這個他需要幫助的時刻卻無能為力。事實上,按照我們的軍銜和身世,能夠坐在這個會議廳中就已經是弗萊德格外爭取來的結果了。在這張長條形的會議桌上,我們坐得離弗萊德如此之遠,遠得幾乎要坐到牆壁的另一側去,遠得幾乎要看不清他的面孔。對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我們,根本不可能再有表示看法的資格。就算是有發言的權利,我們也絕不能開口,因為我們都清楚,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我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給弗萊德帶來無盡的麻煩。我們所能夠做的,就只有一聲不出,保持沉默。
沉默,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