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吧,那是換藥嗎?那比你刺我的那一劍還疼吶。”
“別廢話,兄弟們,給我拿下!”
“唉……兄弟們,咱們平時的關係可都不錯,你們怎麼幫著強盜對付好人啊?”
“紅焰啊,我們也不想看你受苦,可你也知道,我們是水手,人家是強盜。總有一天我們要落到人家手裡的是不是?你委屈委屈,全當是為了兄弟們,你就從了吧……”
“我從什麼?沒有義氣的傢伙,呃……”
“好啊,受了劍傷你居然還敢喝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的脾氣真是和我老姐一模一樣的,多管閒事。”
“你的酒是哪來的?我和商人們都說過了,哪個不要命的敢把酒給你。”
“你別管,我才不告訴你。”
“混蛋,你居然把擦傷口的藥酒給喝了?刀傷劍傷是不能喝酒的,你自己不知道麼?”
“我是精靈,人類的醫療理論對我不起作用!”
“你還敢嘴硬,看我怎麼修理你!”
衣服被撕扯的聲音。
“別,你輕點,求你了,這樣不好,我……啊,傷口又裂了……救命啊……強盜殺人啦……”
正在擒拿與反擒拿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忽然其中的一方停止了動作,低著頭髮出了啜泣的聲音。另一方頓時慌了手腳,手舞足蹈地回過頭來哄著:
“你……你怎麼啦?我沒事的,一點也不疼,你放心。我……我讓你幫我換藥還不行嗎?你別哭啊……”
四周的人群知機地默默迴避了,偶而有兩個好奇心重的躲在旮旯裡窺看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這種無聊的事情,我傑夫裡茨基德當然不會……這個……錯過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著你的,我當時……我當時氣瘋了,我以為你……”凱爾茜撲在紅焰懷裡柔聲細氣地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把眼前這個脆弱的女孩子和戰鬥中那個手持刺劍一身血跡的女強盜聯絡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你。”紅焰輕輕撫摩著凱爾茜的亞麻色頭髮,輕聲安慰著。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凱爾茜忽然叫嚷起來,忽地聲音又低沉下去,“我是個孤兒,我和船上的人,鉤子,鐵錨,我們都是。”
“我們從小是在盧比芝林的幼善孤兒院長大的。從我記事起,就記得院長曼迪夫人的慈愛和善,她為了我們這些孤兒,四處奔走募捐,為我們的衣食奔波。她把每一分錢都花在我們身上,為我們吃,為我們穿,還請人教我們讀書。有一年冬天,孤兒院裡沒有柴火了,她把我們五十多人都帶到家裡去。她的家不大,裡面根本沒有什麼擺設,可是那裡真溫暖啊。我們在那裡住了整整兩個月,直到天氣暖和了才回到孤兒院。”凱爾茜沉浸在往昔的童年歲月中,不知不覺地摟住了紅焰的腰。
“我們長大了,想去工作,可根本沒有人願意僱傭孤兒院裡出來的人,我們連跑腿出苦力的工作都找不到。後來,我們遇上了辛格大叔。他是個盜賊,可他是個好人,他收留了我們。我們在河上打劫,可從來不動那些正當商人的船隻,只動那些奸商和貪官的行船。如果有船隻在河上遇險,我們還會盡可能地幫他們。”
“後來,辛格大叔死了,我就成了船長。我們把搶來的錢財都送給孤兒院,也不敢告訴曼迪夫人錢是從哪來的,只說是別人捐助的。我們只希望不要讓更多失去了家庭溫暖的孩子能夠得到關心,我希望他們比我們過得好,我們想幫助他們,想報答曼迪夫人的養育之恩。”
“那天晚上,我們本來是想去孤兒院的,可忽然間全亂了,到處都是火,到處都是溫斯頓士兵,他們見人就殺,尤其是女人和孩子。我們能怎麼辦?我們必須把孩子們都帶走,他們是我們的影子,是曼迪夫人的命啊。”
“在碼頭上,我無法隱瞞。我告訴曼迪夫人我們是群盜賊。她笑了,她一個個地撫摩著我們的頭,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她告訴我們,她早就知道了,我們的所有作為她都知道。她說我們都是好孩子,她為我們驕傲。無論我們是什麼人,她都為我們驕傲。”
“許多人衝了過來,我們擋住了他們,我們讓所有的孩子都上到了船上。可我沒能救得了曼迪夫人。她就死在我身邊,脖子上冒著血,手還指著船,指著船上的孩子們。”
“她死了,我沒能救得了她。我不敢再去見孩子們,我怕他們問我曼迪夫人去哪了,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她?我恨,我恨溫斯頓人,我恨不得他們都死光!”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