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許多勇敢而不幸的人在被弩箭穿透之後仍不自知,直到繼續奔出十幾步之後才感受到遲來的疼痛。當他們發現自己可怕的傷口時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驚恐,因為在那之前,他們的生命已經隨著鮮血流失殆盡。
在這段城牆面前,我們經受了自戰鬥開始以來最慘重的損失。米洛中校不愧為米拉澤選中扼守這座重要城堡的將領,在他的指揮下,這些大型的遠端射擊武器以一種冷酷的節奏,有條不紊地向我們輸送著死亡的商品,即便有為數不多的勇敢者穿越了這張由弩箭編製成的密集的防禦網,堅守在城下的長槍防禦陣面前也只能無奈地倒下。如果我們此刻身處城外,一定對這道高大的城牆毫無辦法。
即便是現在,我們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損失。退卻的命令及時地傳送到每個士兵的耳邊,攻擊停歇了。
“為什麼要停止!”達克拉暴躁地衝到弗萊德面前,大聲喊叫,“為什麼?我們明明可以衝過去的,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為什麼要停止……”
“達克拉,服從命令!”羅迪克攔住了達克拉的腳步,“你不能因為你復仇的願望就讓士兵們去白白送死!”
聽到羅迪克的勸阻,達克拉微微愣了愣神,看了看剛剛從前方退回的、滿身傷痕計程車兵,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或許你說的對,羅迪克……”這時候,一直在戰鬥中保持沉默的羅爾一反常態地開口了。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始終衝在隊伍最前方,在交戰最激烈的地方同時面對超過三個以上的敵人。一次次地,他將鋒利無匹的匕首用扎入對手的身體內,彷彿這樣做可以宣洩他心頭的仇恨、減輕他對雷利的死感到的自責。每一次出手,他都扎得那樣深,幾乎連左手的手臂都完全塞進了敵手的傷口中,恨不能親手把對方的心挖出來。這樣的戰鬥,當然無法避免受傷,他的鎧甲幾乎已經沒有一片完成的甲葉,裸露在外面的軀體暴露出許多嚴重的傷口。肌肉在傷口處由內向外猙獰地翻出,不時隨著血脈的流動抽動著。我很難想象他在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