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世上也沒有一場錯誤的戰爭,沒有一場卑劣的戰爭,也沒有一場不義的戰爭。戰爭,那不過是一種達成目的的手段,它的正義與否,從來都是最後的獲勝者下的定義?
可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又有什麼權利去宣稱自己的正義,證明敵人的邪惡,並以之為旗幟去戰鬥呢?
不對,不會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又都算是些什麼呢?那些忠勇戰士流血犧牲又都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你要告訴我:他們只是因為愚蠢而自不量力地擋在了歷史的車輪碾過的軌道上,徒勞而卑賤地死去,還要背上恥辱的罵名麼?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這世界沒有公理、侵略沒有報應;我不相信忠誠是因為愚蠢、野心反而被讚美;我不相信殺人者終能得到榮耀,而亡者只能枉死蒙羞;我不相信偉大隻能用刀鋒打磨,而慈悲則註定碎裂於劍下。
究竟是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佩克拉上校並不知道我此刻矛盾的心情,他接著為迪安索斯王子辯護道:“或許,迪安索斯殿下並不像陛下一樣具有一個王者超卓的才華和資質,但這並不能阻止他成為一個讓人尊敬的主君。我從為見過一個身居高位如殿下一般的人像他一樣的勤勉,他為他的國家和人民操碎了心,就像父親守護著自己的兒女一樣守護著他們。他是個高尚的人,誠實、正義、胸懷坦蕩、有責任心。對於任何他所不擅長的領域,他都願意虛心地向別人請教。在我投降之後,殿下給了我極大的尊重,絲毫不因為我是投降的德蘭麥亞人而向我隱瞞什麼。這種信任是除了古德里安陛下之外再沒有人給過我的,而我對於殿下來說,不過是一個戰敗的敵軍軍官罷了,他大可不必如此的。”
“多好的人啊,所以他居然背叛了自己的朋友,支援朋友的兄弟爭奪王位,完全不顧惜珍貴的友誼。”我強烈地諷刺道。
“這恰恰是殿下最值得尊敬的地方!”沒想到,佩克拉上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