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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調整好了陣列,擺出防禦的陣形,將凱爾茜的後幾輪攻擊一一化解。

這時候,同作為這個戰場上決定勝負的超強軍旅,溫斯頓重灌騎兵的數量仍然佔據著優勢,他們的步兵部隊也頂住了土著戰士們缺乏章法的猛攻,逐漸在灘頭陣地集結起來。而失去了弗萊德的領導,我們卻被分割成了互不關聯的三個部分。

土著戰士們開始潰退,儘管他們的數量要遠多於灘頭陣地的敵人,但統帥的負傷讓他們完全喪失了鬥志。在他們的傳統中,戰場最高指揮官的離去就意味著失敗,這一點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們的骨骼,變成了他們天然的反射。

他們的大潰敗險些使我們全軍覆沒,如果沒有艾克丁酋長率領著接受過我們正規軍事訓練的倫布理戰士拼死奮戰,我們一定已經全軍覆沒了。隨著土著戰士們的潰散,我們暴露在了尾隨他們殺來的溫斯頓人面前。剛剛與溫斯頓魔法鐵騎正面相擊的我們已經無力在抵抗這道洶湧的戰潮,我們的戰線一觸即潰,很快就被溫斯頓人淹沒了。沒有人能扭轉這必敗之局,凱爾茜左衝右突,也只能盡力拖住溫斯頓人前進的腳步,儘可能多地儲存我們的力量。

在精靈射手們的掩護下,絕大多數人逃回了月溪森林。溫斯頓人在森林邊緣停住了腳步,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們無法應對來自叢林幽暗處的致命羽箭。

在撤退的過程中,多布斯始終揹著我。從達沃城包圍戰時起,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軍官就一直是我的副手。對於我這個年輕長官的命令,他從沒有過一點遲疑,而在平時的生活中,他默默地照顧著我,一如我的父親和兄長。我不知道揹著一個人奔逃是怎樣的感覺,但我知道,如果沒有我,他不會成為俘虜,和我一起呆在溫斯頓人的軍營中;而如果沒有他,或許我早已經死在不知哪把劍下了。就在我重病的一刻也是他不顧被毆打的傷痛和屈辱,為我贏得了生存的權利。

不止是他,因為我的拖累,大約兩百名保衛我計程車兵被俘虜了。他們在被俘之前進行了英勇的抵抗,一些人不幸地戰死沙場。他們都是些忠貞勇敢的好人,比我更配“戰士”這個榮耀的稱呼。可是,他們卻以自己閃爍著榮耀和希望的寶石般的生命,延續了我卑賤的呼吸。

這就是那場戰鬥的經過,此後我整整昏迷了兩天。多布斯和那群士兵們想盡了辦法保全了我,為此,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此時,我對他們懷著深深的歉意。他們救了我的命,甚至以自己的命來交換,我應該感激他們,把他們對我的恩情當作是我這一生中最值得珍視的回憶,以我全部的尊敬和和感激作為回報的,不是嗎?

可是,此時縈繞在我心頭、最讓我揮之不去的,不是他們對我的救命之恩,也不是我們身陷敵營的危險處境,而是那在數十里之外的,我終生摯友的生死。這是我虧欠多布斯他們的情感。

溫斯頓軍營中的夜晚有些暗淡,許多星星都消失。傳說中,每消失一顆星,就意味著與它對應的一個生命死去了。

弗萊德,我的朋友,你的那顆星是否還在閃耀?

第十八卷:敵營 第一百五十六章 識酒如人

當我再次見到這支溫斯頓軍隊的將領時,他正坐在自己的帳篷中。他的面前放著一隻銅質的酒杯,杯子中溢滿了琥珀色的液體,一陣熟悉的氣味從中飄散出來。

營帳中只有他一個人,這個中年的將領服飾整齊,器宇軒昂。即便他只是坐在那裡,也如同一座高山一樣透出一種讓人敬畏的壓迫感。這是隻有在戰場上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的人才會擁有的氣勢,與那些好吃懶做的貴族子弟裝腔作勢顯露出來的冷漠完全不同。

他揮手示意押我進來的侍衛們離開,這個命令讓那些侍衛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怎麼,先生們,你們認為離開了你們我就沒有辦法保護我自己嗎?”將軍寬厚地對著自己忠心的侍衛微笑著,“你們在想:哦,克勞福這個老傢伙已經不行了,就算他腰裡佩著一把劍也對付不了一個重病初愈連走路都打晃的德蘭麥亞人。”

“哦,將軍,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將軍的玩笑讓為首的那個軍官連忙否認,可軍人的職責讓他仍然無法就此順從地離開帳篷。

“沒有什麼可是,先生們。”將軍滿臉堆笑地站起身迎向我們,他的口氣很溫和,絲毫沒有一個將軍的架子,“感謝你們的忠誠,可是我保證什麼都不會發生,對不對,基德中校?”

我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居然會徵求我的意見,不知道應該作出什麼反應才好,只是意外地“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