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沉,我早就起來了。”
“誰會睡你身上,自己賴床就不要怪別人。”默霜伸了個懶腰,“告訴你,本姑娘不好伺候,要留著我你可想清楚了。”
“哦?”段憑風還穿著白色的裡衣,靠近坐在床上的默霜,“那你說說,你怎麼不好伺候?”
“我……”眼前的段憑風忽然靠近,那張放大的俊臉讓默霜心跳漏了半拍,“我要吃飯,找人送來。”
“吃飯嗎?”段憑風微笑著想了想,“你提醒了我,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什麼?”經過昨晚,默霜越來越不畏懼段憑風了,“以前我跟著你才伺候你,現在是你留著我,自然是你伺候我。”
“那倒是我不懂事。”段憑風嘆了口氣穿起衣服,“秦默霜,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裡,不想死就要聽話。”
“什麼意思?”
“為了你我居然會錯過每日的議事,現在外面的人應該已經把你視為紅顏禍水了。要是你不識好歹可以不跟著我,和我的人一起共事,他們必會好好對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默霜咬咬牙,“做飯就做飯。”
☆、紫玉扳指
今日的陽光分外好,就是這麼一個好日子,聖卷宮迎來了各大門派的人。山下聚集了江湖所謂的有志之士,遊莫只領著幾個有威望的首領上了山,到大門口時郭良和四殿殿主已恭候多時。
“看來各位是準備交人了。”遊莫見他們並不慌張,猜想是段憑風回來救場,今日必要趁著機會把他拿下。
“非也。”郭良淡笑著應答。
“非個頭。”遊莫身後有按捺不住的高手蠢蠢欲動,他們最討厭像郭良一樣一身書生氣的男子。遊莫抬手攔下,“郭良殿主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想和整個江湖為敵?”
“怎會,今日就是要眾位作證,我聖卷宮願與武林同道一起對抗段憑風。”
前來的人愕然,議論紛紛,遊莫朝鎮定自若的過量看去,那搖晃著扇子的手上今日有些不同尋常,大拇指上戴的是聖卷宮的宮主信物,紫玉扳指。
紫玉扳指是自宮主楚陌後傳下來的信物,段憑風六年前退隱江湖,將扳指留在朝聖殿。六年後重回聖卷宮,他沒有再戴上。默霜曾在打掃屋子的時候看到這個戒指,問過陸烈才知道這戒指的重要性。只是陸烈把戒指交到段憑風手上時,段憑風只是握著,沒有戴上。
此次段憑風傳書回來告知了戒指放在何處,將戒指連同聖卷宮一併給了郭良。
郭良心中是有數的,聖卷宮留不住段憑風多久,即便沒有這次的圍剿之事,離開對於那個愚忠的人來說,是早晚的事。
有點見識的江湖人都知道,這紫玉扳指就是聖卷宮最高地位的象徵。一時間,許多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紫玉扳指都在他手上,看來段憑風離開聖卷宮是真的了。”
“依我看,當年駱坤也是因為受不了段憑風的魔性才和他動手的。”
“就是,虧我還相信段憑風退隱是因為比武決鬥的賭注,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眾人顯然注意到了那異常顯眼的紫玉扳指,紛紛議論開來。別人相信郭良的話,可遊莫一字也不會相信,他揚聲問道:“秦默霜呢?”
“不知所蹤。”郭良還沒解釋,炎光就在一邊插話了,“到底是要打還是要和?你們快點,我不想和某個人站在同一列那麼久。”
炎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輕蔑地瞟向南戈,南戈毫不在意,依然挺直著背,氣勢一點也不輸給他人。南戈接收郭良本來的位子讓炎光很是不滿,但礙於面子不好發作,於是處處針對南戈,處處與他作對,總是心高氣傲的樣子。
郭良的話說得天衣無縫,現在的確沒有了為難聖卷宮的理由。遊莫清了清嗓子,“我並不確信你們沒有私藏段憑風。”
“遊莫門主也算是和段憑風深交過,你覺得如果他在,會縮頭縮尾?”
天機殿殿主不愧是江湖“鬼才”,這一句話算是把遊莫貶了個徹底。摯友反目,雖然在別人眼裡是大義滅親的意味,但江湖也不乏閒言碎語,遊莫的所作所為難免太過絕情。
遊莫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但不好發作,段憑風的確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於是抬手,“既然如此,還請新任宮主替天行道。我們走。”
“喲,不進來搜搜?”炎光皮笑肉不笑,“讓江湖人看看這個昔日的朋友如何落井下石,臉無辜的門派也不放過。”
“炎光。”郭良沒有急著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