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給你去找?”納辛德勒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叩動。
確實,方圓一千公里之內,真的連輛車都沒有……
就算是有車的話,估計也逃不過人家抬手的攻擊距離吧。
“所以我說,綁架是沒用的。”七海厄真誠的說道:“我想我們可以仔細的談一下。”
“切。”李無傷冷笑:“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你不相信他們,總能相信我吧?”七海厄扭頭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李無傷。
“相信你?你誰啊?腦袋先扭回去!”李無傷雖然感覺到這個傢伙有點面熟,但是依然不清楚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況且,這裡又有誰是可以相信的呢?
七海厄鬱悶的差點吐出血來,本來想要教訓一下敢紅杏出牆的妹夫,結果因為不能全力出手被稀裡糊塗的妹夫綁票,現在妹夫已經到了撕票階段了,還不清楚自己綁的是大舅子。
“那個,我姓七海……”七海厄說道。
“屁,別亂攀關係,我未婚妻還叫七海顏呢!”李無傷嗤笑著:“再說你說你姓七海我就相信?”
七海厄心裡暗中搖頭,現在還是未婚妻?太晚了吧,我說妹妹啊,你說你,唉,怪不得著小子想要打野食呢……
“我真的姓七海……”七海厄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信可以問別人。”
李無傷抬頭看去,所有人齊刷刷的點頭,納辛德勒眼中看好戲的味道原來越濃了。
接下來的戲碼就到了失散多年的大舅子和妹夫相認的時候了,家庭倫理劇的氣氛越來越濃厚了。
“我靠,岳父你這麼年輕?”李無傷扭頭看著七海厄的臉。
“老子嶽你一臉!”七海厄覺得自己要吐血了,自己怎麼稀裡糊塗的就當自己爹了……
他擠出笑容說道:“我是七海顏的哥哥。”
“屁!證據呢,有打自己妹夫的大舅子麼。”李無傷覺得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一團亂麻,他現在已經徹底的搞不清楚了。
這個時候別說大舅子,就是親舅子來了,也不行。
“證據,有啊。”七海厄點頭說道。
“什麼證據?”秦逸雲突然低頭問納辛德勒:“難道是滴血認親。”
“不知道。”納辛德勒搖頭說道。
“是麼?”秦逸雲有些感嘆的說道:“真可惜……”
然後沉重的物體劃破了空氣,足足有門板大小的巨大劍刃從秦逸雲的手中出現,所有的氣場都牢牢的將納辛德勒躲避的方向封死,巨大的劍刃劃破空氣,發出了大地震動一樣的低沉聲音,根本不是劈斬,而是如同巍峨高山從天而降的砸落!
一種純粹的,暴力的,招式。
根本沒有使用任何的能力,完全的將巨劍‘黃帝’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砸!砸!砸!
就像是最堅固的金剛石所構成的劍刃降落的時候,黃帝的力量已經將劍刃和整個東京的龍脈都聯絡在了一起。
雖然破碎的龍脈已經無法再利用變成了累贅一樣的存在,但是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巨大的累贅!
累贅的龍脈之上有這整個東京的巨大重量,無法去測量具體數值的重量完全覆蓋了整個空間,在那種巨大的力量之下,一切都無法被躲避和阻擋。
如同整個東京從天空中鎮壓下來,令人產生一種無法逃避的絕望感受。
整個大地的力量都隨著黃帝的劈斬在劍刃之中流淌著,沒有外洩一絲一毫的力量,看起來就像是秦逸雲拿著一個大模型緩緩壓下去一般。
所有人都在秦逸雲的行動之中,臉色變化了。
反應最快的是老狐狸,作為純粹的非戰鬥人員,扯皮,來陰的,算計,都算是一把頂尖好手的子規不棄首先弄明白了整個局勢,在秦逸雲抬起手來的時候,腦中就已經模擬出數十種事態發生的方式。
有的時候,轉動的最快的,不是光,是思想。
在子規不棄的腦中,有著整個模仿著現實世界所形成的投影,是純粹的思維力量所凝聚而成的幻想,而非是能力的結晶。
在場的每一個人所站立的位置,手指的運動,視線的方向,面部的表情,光線的投影……
所有的一切都被裝進了大腦之中,然後加速模擬。
就像是普通人在腦中幻想桌球遊戲一樣,長杆戳動白球,白球運動,擊打到花色不同的球體,然後被擊中的球體在桌子上劃過一道直線,掉進了坑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