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記得,師傅傳給您的那本《藥毒綱目》上記載過一個圖案,與您身上這個一般無二。”
圖案?澹臺瑾吃力的抬起頭,望向自己的左胸,雖然他看不到全部的圖案,但是僅憑著一部分的花紋他也認出了這個確實與就那本幾乎要刻在他腦子裡的《藥毒綱目》上記載的圖案一模一樣,不過那個圖案象徵的是——蠱王。只有身為蠱王的容器的人,身體上才會出現這個圖案。而且那樣的人一般在南疆地位超然,說是當地人心中的活神仙也不為過……
怎麼會這樣?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皇澹臺臻,卻見到對方也疑惑的搖了搖頭。當初江湖偶遇那名女子,他的確知曉對方的身份,卻不知道對方的身上還有這麼一個大秘密
“殿下……”寒瀛洲擔心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少年一眼,雖然他的神情不似先前那麼痛苦,可是那臉色也確慘白的嚇人。
“無事。”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擔心,澹臺瑾靜下心來,反反覆覆的思索,就當身體裡這隻蠱王是遺傳自母親好了,可是為什麼十幾年來一直在身體中蟄伏,這個節骨眼上才冒出來?心念急轉,突然響起隱約聽見澹臺臻衝進門來時說了一句什麼話:“父皇,您方才說張皇后怎麼了?”
“據暗衛回報,方才張皇后在冷宮暴斃。”血蠱分子母蠱,一方死去,另一方也必死無疑,這也是方才他那麼擔心的緣故。
死了?澹臺瑾皺起了眉頭,那算算時間,張皇后暴斃的時辰離自己突然病發的時辰非常接近,難道是?探出右手按上脈搏,果然先前那股由血蠱產生的血脈躁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無害,但也更加強大的力量,難道說剛才渾身疼痛的緣故是因為體內潛藏的蠱王甦醒了,並且吃掉了那隻外來的血蠱?
惡!思及此,澹臺瑾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兩隻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裡爭鬥吞噬……光是想想就已經令他倒足胃口……不過,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幸好這蠱王替他將那隻血蠱解決掉了。不然,但是要拔除血蠱估計就會令他疲於應付了……
其餘三人看他的神情一時百變,漸漸地有疑惑到安心。也都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三人都不像他那般精通藥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前因後果略一思索就不難想明白。
等到徹徹底底恢復過來,並在自己一再保證絕對沒有事兒了的情況下,澹臺瑾才被那四個每天二十四小時輪流貼身監視他的人允許下床走一走。雖然他一再抗議自己是個大夫,但是在面對對方壓倒性的優勢投票後只得少數服從多數。
弄得澹臺瑾有一種不僅自己的身體迴歸幼年,連心智也被人當成小孩子的錯覺。不過澹臺臻之後的一句話徹底結束了他與床為伴的生活,但是,在徹底忙碌起來之後,他又開始極端懷念那段無所事事的懶散時光……
事情的起因源自於臻帝的一句話,當澹臺臻確定自己的寶貝太子已經徹底安然無恙之後,便道:“瑾兒,朕覺得該到了把你正式推上舞臺的時候了。”說罷大筆一揮,一道聖旨下來,百官恭迎太子回宮。於是,不同於之前悄無聲息的離開。澹臺瑾這次可謂是在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回歸皇城。
太子還朝的訊息,有如一陣清風吹散籠罩在京城上空多日的陰霾,當皇帝與太子身著朝服攜手出現在元宵燈會的晚宴上時,一切關於時局動盪和勢力更替的猜疑和謠言全部都不攻自破。
於是,安下心來的朝臣們,自然而然的將過剩的精力投注到了其他的地方。
澹臺瑾半是惱火半是無奈的將手中的奏摺往地上一摜,悶聲道:“這幫人真是閒極無聊了!”
這是這個月來的第幾份?自打他正式參理朝政以來,上書請求為太子選太子妃的摺子就如同雪片兒一般,幾乎堆滿了整個御書房。
哪家的女子賢德,哪家的女子溫婉,哪家的女子貌美,哪家的女子有才,甚至哪家女子有宜男之相,都事無鉅細,不厭其煩的一條一條羅列出來,其中不乏拐彎抹角,明裡暗裡推銷自家女兒的奏摺,而且堅持不懈每天一本,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有耐心。
“沒辦法,朕剛剛滅了張家,又廢了皇后,他們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朕的逆鱗,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皇帝微微一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嗯~真不錯。瑾兒還真是敬業,自打參理朝政以來,自己的工作量可是大大減少了。不過看那少年奮筆疾書的樣子總不及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來的有趣——畢竟瑾兒的性子太冷靜了。
“哎,父皇,你乾脆頒下一道聖旨,禁止他們再上書議論這些事情好了。”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