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東西,嘖,我聽了就煩,沒興趣……多虧海茵你電話打得及時,拯救我於水火。”
海茵恍然,狹長眼尾斜挑,露出一點笑意:“那我要恭喜你們了。”
聞言,米克表情僵硬,蒂娜心事重重地轉過頭去。
並肩坐在一起的愛侶,臉上都不見任何喜色。
海茵不打算追問,這是別人家的事兒,他恨不得親手把這兩個人打包送作堆,只求他們別再來騷擾簡梵。
話不投機半句多,海茵連客套都懶得做,拉著狄克到窗邊密談。
“……你說得對,這些事太蹊蹺了。一樁接一樁,不讓我多想都不行。”
狄克:“我正要跟你說,那個被開除的檢測員,昨天晚上被發現死在他公寓附近的停車場裡。”
海茵頓時警覺:“是自殺還是他殺?”
“我聽條子那邊的訊息,說不排除自殺嫌疑。現場沒有腳印,沒有指紋,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血跡,甚至連掙扎痕跡都沒有。事若反常必有妖啊,他被開除之後,經濟狀況一落千丈,據我打聽,他在外面欠了一筆高利貸。”狄克取了一支菸要抽。
海茵按住他,目帶警告地看著狄克:“給我戒了,這玩意兒不能多碰,你比我更清楚。”
“……”狄克回望海茵,半晌,他投降道:“好好好,聽你的。其實這東西也沒多大癮頭,就是放鬆下。”
“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臉!”海茵把狄克當自己弟弟看待,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你要開脫|衣|舞俱樂部、地下|賭|莊,玩兒這些我不攔著你,但是這種會上癮的東西,你他媽的給我有多遠離多遠,聽明白了嗎?”
狄克往姐姐那邊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他垂下眼簾把玩鎏金的復古打火機,輕笑道:“從我十三歲起,連我爸都不再管我的死活。只有海茵你還把我當成一個人,會關心我過得是不是開心,活得好不好。”
海茵:“……”
麥迪遜是本地起家的大商人,狄克吃喝玩樂無一不精,心眼兒全長歪了,跟循規蹈矩四個字完全不沾邊。反觀同胞姐姐蒂娜,則完全符合一個讓家人驕傲的模範生形象。這兩姐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看不上對方。
同情地按了按狄克的肩,海茵把話題拉回來:“你說那個檢測員死了,會不會是借給他高利貸的人,討債不成,索性下手?”
“借他錢的那人我認識,不熟,打過幾次交道。放高利貸的,一般不會這麼做,殺人是最最不可取的手段,畢竟死人嘴裡可吐不出錢來。”狄克搖頭,“檢測員那邊我們不方便插手,等條子那邊的訊息吧。我先派人打聽你說的那種摩托車,如果找到什麼線索,我給你打電話。”
“謝了,夥計。”海茵單手插兜,送走狄克一行人。
簡梵醒過來已經是當天深夜,她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醒過來的時候又記不太清了,唯一的感覺就是快要喘不上氣來。
她剛一動,海茵立刻驚醒:“小梵?”
“呃,海茵我怎麼動不了呀?”簡梵掙扎著支起脖子,苦惱地對上海茵關切的雙眸。
“活該!動不了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沒分寸,明知道危險還往上撲!”海茵沒好氣,一邊數落,一邊輕手輕腳扶了她,讓她把身體重量交給自己,緩緩挪個姿勢。
簡梵咬著唇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當時我沒想太多,身體、身體自己就動了。好疼啊,早知道會那麼痛,我就不衝過去了。”
“因為怕痛,所以你寧可見死不救?”海茵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簡梵:“嘿嘿,你比我厲害嘛,其實現在想一想,就算我不過去,可能你也不會出什麼事……我現在多倒黴啊,本來胸就小,再多壓幾次,就徹底平了。”說著她低頭看了看。
海茵被氣樂了。
“看什麼看!看再多次還是那麼平。既然受傷了,你就給我老實趴著,不許亂動,扯壞了傷口就得再動一次手術,疼不死你。”威脅了她幾句,海茵眼珠一轉,唇角浮起一抹壞笑,“哎,你既然怕把胸壓平,不如求我啊,求我以後每天多給你揉一揉,據說這樣做的話,會慢慢變大……”
簡梵滿臉通紅:“大流氓!我,我才不會求你呢!”
海茵哈哈大笑,坐下來揉了揉她腦袋,看著她溼潤的雙眼,逐漸收起笑容。他低下頭去,抵著她額心,緩緩環住她雙肩。
簡梵不明所以,等到了耳畔他一聲長嘆。
那聲嘆息裡彷彿包含了許多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