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海茵嘲諷臉呵呵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嫌惡地撇撇嘴,“我當著其他人的面質問他,‘離婚手續還沒辦完,你就帶著小三出來炫耀,難道改變主意了,打算多給我媽一點贍養費?’”
“聽我那樣說,他臉色變得特別精彩,湊到我耳邊,威脅我閉嘴。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他也知道丟人?那他別做丟人現眼的事啊。是,我媽出軌搞外遇,她是過錯方。但是我媽被他冷落了幾十年,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只忙著工作,希望他多關心自己的妻子,希望他不要睡遍妻子的閨蜜!如果不是他用離婚威脅我母親,我母親也不會被瓦爾先生引誘……”
簡梵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抬手捋了捋他淡金色的髮絲,扳著他腦袋按在自己肩上。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你的。”
抬起頭,海茵兇巴巴地瞪她:“誰說我要哭?”
“你的眼眶明明紅了……唔唔唔!”簡梵被他狠狠堵住嘴,嬌嫩的唇被蹂|躪得微微紅腫,才被放開。
“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個樣子,想到他是如何傷害我媽的,我這火就一直往上躥。”海茵趴在她肩上喃喃低語,“忍不住狠狠打了他,我還是覺得不解氣。小時候的我太沒用了,在他第一次傷害母親的時候,我就該站出來……”
簡梵聽得心疼,收緊手臂用力抱緊他。海茵常年運動,身材很好,衣服下面是線條漂亮,修長堅韌的肌肉,看起來瘦,份量可不輕。他整個人沉甸甸的壓在她身上,她抱得有些吃力。但是簡梵依然努力圈住他,想要透過這個動作,替他分擔一部分痛楚。
此刻她看到的不是世人眼中意氣風發的世界冠軍,而是一個遍體鱗傷,為母親哀傷的大男孩。
“……以後再碰見他,你假裝看不見,遠遠繞過去。他人品不好,遲早會倒黴的。”簡梵搜腸刮肚找話來說,“將來你一定比他更有成就,更出色。”
海茵笑了起來,她安慰的話聽上去很孩子氣。
明明笨拙得要命,但是非常真實誠懇,溫暖了他冰冷的靈魂,亮起一盞驅散陰霾迷霧的明燈。海茵這二十年來見過太多虛偽的人心,此刻,他只想牢牢抓住眼前這顆剔透純真的心。
“海茵。”
“嗯?”
“對不起啊,我又多嘴了。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該胡亂發表意見。”簡梵低頭玩手指。
海茵嘆氣,捏捏她鼓起來的腮幫子:“你本來就沒說錯,道什麼歉?哎,你那碗湯呢?涼了沒有,給我拿過來。”
簡梵哦了一聲,轉身把碗端到他面前。
海茵催促道:“繼續啊。”
繼續什麼?簡梵不明白。
“笨死了,拿勺子餵我吃,連這都不會,還要我教你是不是?”
簡梵吐舌,不敢頂嘴,忙按照他說的去做。
扯了張紙巾墊著他下巴,她扶著海茵腦袋,一口一口認真喂他。
眯著眼,被順毛的海茵舒服地喝完了一整碗配方成謎的湯。吃飽喝足,他攬著簡梵,兩人在沙發裡一起看電視,看到有趣的地方一起哈哈哈,被風趣的脫口秀主持人逗得開懷大笑。
拉布拉多聽到聲音,跑過來趴在他們身邊,討好地衝海茵汪汪汪。
“這條狗怎麼總想朝我身上撲?”海茵嫌惡地皺眉。
簡梵彎腰摸了摸小奶狗耳朵:“它喜歡你,想要你陪他玩。”
“我一點都不想跟他玩。”海茵傲然抬了抬眉,眼珠一轉,盯著她家居褲下露出的一截乾淨漂亮的腳踝,心念略動,他一把撲倒簡梵,曖昧低語:“我想跟你玩成年人的遊戲。”
耳垂被他含住,簡梵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她紅著臉輕輕推他,結巴道:“不,不玩。我今晚還沒做習題呢。”
也是,考試是大事,別的可以先放一放,而且還是他自己提議的。海茵只好直起身,鬱悶地嘆了口氣:“讓我告訴你,申請名校的途徑不外乎三種,捐款、推薦信、成績。最簡單也最有效的就是前面兩種,我一個電話分分鐘幫你搞定,你非要選最後那種吃力不討好的辦法,你說你是不是傻?”
簡梵咕噥:“我就是傻啊。”她想著兩張欠條上觸目驚心的數字就吃不下睡不好,哪裡還敢繼續欠他的人情?
欠錢好還,人情難清。
苦大仇深地盯著她從自己身下鑽出去,抱著厚厚的複習題專心致志,海茵嚐到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滋味。
很不爽。
炸毛又沒人安撫,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