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就捱打嘛,他們總不可能把我打死。”簡梵沒露出呲牙忍痛的表情,她頭髮被扯得很痛,海茵手勁大,氣頭上沒個輕重,比剛才撞牆上那一下還疼。
海茵瞪著眼睛:“你還狡辯?”
簡梵:“……”
見她委屈地扁了嘴,海茵鬆開她頭髮,掏出錢夾直接塞她手裡。
“拿著。”
“幹嘛?”簡梵滿頭問號,“我有錢的,五百歐呢,打工掙的。”
海茵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五百歐你也當成寶?!”那錢夾就值一萬歐,手工高階定製,義大利匠人在內襯刻了海茵的名字,全世界獨一無二。裡面隨便一張卡拿出來都能無限額度隨便刷,這女人怎麼光惦記著她那點可憐的打工費?
簡梵認真點頭:“是啊,我平時在餐廳裡刷盤子,平安夜在宴會上給人添酒,比往常拿到的小費要多。對了,你的錢夾還給你,”她順手理了下他包裡的一疊鈔票,叮囑他,“財不露白,當心被人盯上。”
海茵肺都要氣炸,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繃著臉往巷子外走。
抱著小狗,簡梵追上去:“海茵,你……”
眉毛動了動,海茵收起唇角的笑,轉過來又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那個,你能不能開車送我去社群的寵物醫院,我想給它看病,現在太晚了,估計得在醫院門口等到天亮……”
海茵:“……”
忍無可忍,海茵抓過她,狠狠叼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懲罰地咬了下去。
簡梵啊呀一聲,推了半天沒推開他,唇上的力道反而越來越大,瘋狂的*與碾轉,讓她無法呼吸,無力反抗。
等到海茵大爺火氣退了,他才鬆了嘴,滿意地看著她蒼白的臉在昏暗路燈下添了薄薄一層紅暈。唇瓣更是一副飽受蹂|躪的模樣,微腫紅潤,帶著誘人的水光。
他摸了摸她臉頰,碧綠的眼睛在星光下深邃而迷人。
“你……我們不該這樣。”簡梵喘了幾口氣,嚴肅地擰了眉看他。
海茵冷笑:“為什麼不行?”
簡梵為難地低下頭,愧疚感啃噬著她的靈魂,令她聲音變得沙啞:“你知道的,因為簡楚。”
聞言,海茵身體一僵,不說話了。
簡梵有些難過,她主動退出他的懷抱,遠離他的體溫。
想要靠近熱源是一種本能,但是理智告訴她,有些東西不能貪戀。
海茵強行把她塞進自己的跑車,沉默著發動了車。
車輪捲起無數雪塵,隨風飄向遠方。
簡楚是簡梵的姐姐,比她年長一歲半,從小就聰明伶俐,大方懂事,還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簡楚很早就展露出過人的運動天賦,一路摘得各種花樣滑冰女子個人獎項,是簡家所有人的驕傲。
但是簡楚死了。
剛獲得世界錦標賽第五名的個人最好成績,當天傍晚,簡楚與母親一起遭遇車禍,連人帶車衝下懸崖。
死亡會讓那個人永遠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更何況,簡梵一直都知道,姐姐喜歡海茵。
少兒花滑訓練營初見,漸漸各自長大,一個是娉婷動人的冰上美少女,一個是優雅完美的冰上王子。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相配,即使是簡梵自己,也這麼認為。
唯獨海茵不以為然,還在變聲期的少年氣沖沖地拖著簡梵,闖進她家泳池後面的小屋,把她壓在門板後面。
直到把嚇傻的簡梵親得差點昏過去,海茵才放開了她。
她記得,當年眉目未長開,已經俊美絕倫的海茵掐著她臉,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簡楚,我就咬斷你的脖子。”
海茵說話不算話,簡梵委屈地想,她明明什麼都還沒說,脖子後面就被海茵咬了一口。
那個殷紅的斑痕,害得簡梵一整個夏天都必須披著頭髮,捂出一排痱子,還不敢找人幫自己上藥。
一定是海茵大爺換了法子欺負自己,簡梵苦逼地想,無論她怎麼逃,海茵總是能把她挖出來,然後變本加厲欺負她。
新的欺負遊戲從夏天持續到冬天,冬季賽開始了,海茵和姐姐忙著訓練、比賽。簡梵躲在鄰居家光禿禿的大樹下,被鄰居家的男孩兒找出來,拖了她的手帶她去冰湖,要給她看大自然最美妙的魔法。
那一晚,極光如期而至,簡梵看呆了,渾然忘了時間。
等被兩家大人找到,簡梵和鄰居家的男孩都凍壞了,兩人臉燒得通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