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門戶相當。”
丁浩道:“老哥要提的是何府幹金?”
老酒蟲道;“成了你是你小酒蟲的連襟。”
這話已經非常明顯,指的是余文英。
眾人又一次愕然。
這種事當著雙方男女的面提出,實在非常尷尬。縱使武林兒女不拘小節,也太過份了些,令人無地自容。
餘化雨倒是心動。
武三白的臉除了酒紅又塗上一層朱。
“我不配!”余文英意外地脫口叫出聲。
“什麼不配?”老酒蟲瞪大了醉眼:“丫頭,你可是天生麗質,難撿難挑的大美人,就為了臉上多了個疤麼?這算什麼,江湖男女,刀劍裡打滾,誰保得了不受點傷,我老要飯的倒是認為這樣更美。”“我不配!”余文英又叫了一聲,表情十分怪異。
丁浩心裡最明白.余文英受了趙天仇的迫害,已經不是女兒之身,她說的不配是指這,可是這秘密絕不能揭穿。
“你還要說不配?”老酒蟲固執得可愛。
“老哥,這不能急的,慢慢再商量。”然後急忙扭轉話題:“地下室裡還有個趙天仇沒發落,文英在谷裡說有事未了指的就是這,何老……”
“公子有何吩咐?”何管家隔度轉頭問。
“煩您和若愚去把人帶來如何?”
“好!”何老起身。
斐若愚也離座,與何老匆匆出廳。
氣氛立即轉變。
余文英和小桃紅面上已布殺機。
這一來,滿座沉默。
不久,何管家和斐若愚把趙天仇架到。
趙天仇武功已廢,而且自份必死,但桀傲之氣仍在,撇開正邪的立場不淡,他的出身是當得起“煊赫”二字的。可能,他被關在地下室的這段日子已經想透,生死早置之度外,在環掃全場之後,昂首上望,了無懼色。
“賢婿,這是你的事,你作主處理吧!”餘化雨說。
“小酒蟲,明快些,看著惹厭!”老酒蟲加了一句。
丁浩起身。
余文英行動可真快,一下子便到了趙天仇身前。
“趙大仇,你是畜牲,不是人,你準備怎麼死法?”
“隨便!”趙天仇不看余文英。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余文英雙手十指在抓放。
“沒有!”昂首依然。
“我要你死得像一條狗,跟你祖父和小姑姑一樣。”
“什麼?他們……”趙天仇瞪視著余文英,臉孔起了急劇的抽扭,目中的怨毒誇張一點說簡直可以殺人。
“他們在陰司路上等你。”
趙天仇本能地掙扎,但在何管家與斐若愚的控制下當然是白費,在一陣扭動之後,頹然垂下下頭,以一種極古怪的聲音道:“我認了,江湖上殺人人殺,司空見慣;得勢時殺人,失勢時人殺,這非常公道。”
余文英哼了一聲咬牙道:“你說得不錯,狗嘴裡居然吐人言,我要你一寸一寸地死,這是休該付的代價。”驀舉右手,曲指為鉤,抓出……
“啊!”趙天仇慘叫—聲。
余文英的五個指頭尖已沒入趙天仇的左面頰,還波及了半邊鼻翼與嘴角,鮮血湧冒流落,沒頸而下,五指一收,肌膚裂開,趙天仇的身軀扭曲震顫,他拼命咬緊牙不發出哼聲,他明白會死得很慘,但終歸是死。
眾人摒息而觀。
丁浩有心要讓余文英紓解心中的怨氣,默不作聲。
余文英的左手五指又捶入趙天仇的胸部。
趙天仇悶吼了—聲又閉上口。
“餘姑娘!”武三白開了口:“殺人不過頭點地,給他個痛快吧!”他是此間主人,說活當然有其力量。
小桃紅遞上了一柄短匕,但卻被丁浩接去。
余文英收手後退。
“姐夫,你要親自動手?”“不,我要放他走。”
“什麼,你……”
“文英,他武功已失,也毀了容,趙家付了血的代價,趙彬臨死求我留他家一線香火,我答應了,趕盡殺絕的事我們不能作,我想……你會聽我的建議?”
余文英想說什麼沒有說,她是同意了。
丁浩望向斐若愚道:“交給你處理。”
斐若愚二話不說,仍由何管家伴同把趙天仇架走。
這一場血腥的風雨至此算是落了幕。
老酒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