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教徒!”丁浩脫口叫了出來。
“你怎知道?”
“小弟見過那錦衣蒙面人,知道他的來路……”丁浩自不能說出翠雲峰頭錦衣蒙面人傳話的那一段,否則自己的身份便要曝光了。“這麼說,老哥是失手落入他們手中,然後他們便排了這場好戲?”
“嗨!丟人現眼。”太黑,不見表情。“啊呀!小酒蟲,呼吸……好像不太靈光?”
兩人現在存身的空間只是墓道崩塌後僥倖沒被埋的一小段窒息而死。
丁浩也感覺到了。
當然,以丁浩的能耐,只要施行“龜息法”,支援個十天八天還不成問題,至於老酒早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兩三天應該沒問題,問題在於施行“龜息法”有如動物之進入冬眠,如果遭受襲擊,反抗力幾等於零。而兩人是中計被困的,對方必然會查驗結果,甚或另有可怕的手段防備萬一他倆免脫,那後果便難以想象了。
丁浩思慮了一陣之後,當機立斷。
“老哥,你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小弟設法挖洞。”“很難,墓道架空的石條石塊—
動便會再塌,外面的積土也會崩,厚度至少在三丈以上,這……”
“老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好歹也要採取自救的行動?現在小弟要開始了!”
老酒蟲不再開口。
丁浩黷惴了一下角度方向,然後摸索著用雙手挖掘,才挖了沒幾下,—方巨大的石條鬆動下壓,土塊跟著瀉下,他不但被壓得不能動彈,人幾乎整個被埋沒。
“小酒蟲……”
“不……要緊,老哥坐著別動,小弟……”
“你被壓了不是?”
“唔!老哥千萬……別動,不然……會更糟,要是這—丁點容身之地……也被埋沒,就沒生路了。”
丁浩奮起神力,弓身輕輕把石頭頂起少許,然後用手在身下位置扒出一條溝槽,人陷進槽裡,石條被槽溝邊緣格住,身上的壓力使減去了,然後他再小心翼翼地鬆散開前端積土,頭頂向前,雙手後撥,象地鼠般脫身出去。
空氣更稀薄。呼吸更困難。
求生,全靠一股意志力。
丁浩當然不會放棄,他再摸索,從塌下的石條上方挖掘,很順利,挖出了四五尺長一條斜坑,剛好可容一個人穿爬。可是問題又發生了,挖出的土向後送,自然填塞空間,那一丁點僅能容身的空間很快就要被填滿。
“小……酒蟲,土……已埋到老要飯的……脖子。”
丁浩停止下來,許久。
“老哥,你…看過地鼠鑽洞,現在……跟在小弟後面鑽,小弟扒土,你在後送土,一段……一段。”
“好!”老酒蟲依言而行,他鑽進洞。伏在丁浩腳後,前面扒下來的土,他往後推,不過相當吃力。
以空間換空氣,這是個極聰明的辦法,積土有空隙,空隙裡有殘存的空氣,這樣,又支撐了一陣子,已經鑽出一丈多深,可是人在用力時耗氣量很大,殘餘空氣無法供應,盞茶工夫之後,丁浩已無力再動。
就如此被活埋麼?
不甘心也得甘心,要脫出生天將成夢想。
胸腔悶塞似要爆炸,有一種要發狂的感覺。
兩人都已開不了口,即使勉強開口,互相也聽不到。
丁浩想到嬌妻愛子親朋還有敵人,他真的要發狂了。
死亡的陰影已籠上兩人的心頭。
“不能死!”一個聲音在丁浩的心裡大叫,現在只有走下策,暫時保住命等待機運,以他傳襲自“黑儒”的奇功,只要不被分屍便死不了,如果蟄伏下來,等敵人挖穴驗證便是由死入生的機會,問題在於老酒蟲是否有這份能耐。於是,他拼著損耗真元,以真氣發聲道:
“龜息待機,老哥,你能麼?”
“唔!”老酒蟲唯一發出的聲音。
不管後果如何,已無別路可走,丁浩準備施展……
就在此刻,積土之上似有異聲,還有些微震動。
丁浩這一喜非同小可,看樣子敵人已開始掘墓驗屍,只消一有空氣流入,便是生機,算活定了。他再次以真氣發聲:“老哥,有人在挖,忍耐……”他不再運功龜息,咬牙苦撐著,他知道時間不會太長。
掘挖的聲音更清晰,震動也加強。“刷!”碎土蓋了下來。
碎土是松的,空氣當然也隨之透入。
“小心,象是有人!”人聲也傳進耳鼓。
碎土逐漸移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