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群犬的吠聲已經止息,這表示方萍與小茉莉在任務完成之後抽身了。
“醉書生,先說你的來意?”“在下是要人來的!”
“要人?挺有意思的,要什麼人?”
“病書生主僕!”丁浩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事實上也不必拐彎抹角浪費時間,他已經有了軟的不行來硬的打算。
“哈哈哈哈…………”黑衣麗人突地狂笑起來,久久才斂住笑聲,粉腮轉為一片肅殺,咬著牙道:“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丁浩心頭“咚!”地一震,但仍保持鎮定。
“這話怎麼說?”
“用不著裝佯,你心裡應該非常清楚,如果要死的,你馬上就可以帶回去,如果要活的,沒有。”眸子裡殺芒畢射,還挾著濃濃的怨毒:“現在你坦白交代,‘病書生’當年是怎麼死的?誰剝了他的臉皮製成面具,那女人為何要冒充他的形象?”
丁浩的心忽往下沉,原來是人皮面具惹的禍,這可是始料所不及的,要解釋清楚不容易,因為殺人者已經作古,同時還牽扯上了斐若愚,但不解釋成麼?略作思索,準備實話實說,如果不能取信對方,那就只好動武了。
“芳駕是‘病書生’的什麼人?”
“妻子!”黑衣麗人的臉色變得很可怕。
丁浩心頭又是“咚!”地一震,這更出乎意料之外,她竟然是“病書生”的妻子,怪不得叫寡婦莊,看樣子她是要為夫報仇,楚素玉很不幸背了黑鍋。
“病書生”歐水靈是死於望月堡主鄭三江之手,把他的臉皮製成了面具,巧又為斐若愚所得,借與楚素玉作易容之用,當時沒考慮到可能引發的後果。鄭三江已經死了五年多,根本無法查證,如何才能使對方相信呢?
“想不到莊主便是歐夫人,這……”
“廢話少說,回答我的問題。”歐夫人聲色俱厲。
“這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
“尊夫歐水靈當年是死於望月堡主鄭三江之手,臉皮被製成了人皮面具,在下有位好友當年曾是鄭三江的手下,無意中得到了這副面具,被夫人截留的那位姑娘借來易容,她是無辜的,實情就是如此。”丁浩的態度很誠懇。
“鄭三江早已不在人世?”
“不錯,與望月堡一起除名。”
“哼!醉書生,把責任推給死人是好主意……”
“在下是實話實說。”
“呸!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做夢!告訴你,我立誓為夫報仇已經苦待了五年,今天總算得到了線索。寡婦莊,你知道把莊子改這個名字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血淚與怨毒?醉書生,你趁早交代明白?”
“在下已經交代過了!”
“你既然要狡賴,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歐夫人,你最好三思?”丁浩知道今晚的事絕無法善了,流血將不可避免,但不管如何,楚素玉和小桃紅是非救出去不可。
歐夫人不答應,抬了抬手,四名侍立的黑衣少婦齊齊後退,散開呈雁翅形,右手半揚,手中亮出的不是兵刃,而是尺長一個黑黝黝的鐵筒。那半百婦人飛閃到了廳門之外。
丁浩心頭一緊,他看出那鐵筒是發射暗器的,這種卡簧暗器筒可以發多種暗器,而且勢道相當強勁,又有準頭,比之用手甩的暗器霸道多了。當然,他並不怎麼在乎,即使是淬毒的也威脅不了他。問題是他不太願意殺人。四隻碩大的猛犬突然竄到廳門口,齜牙裂嘴,前腳趴地,由背弓腰,頸毛逆立,眼裡兇焰熠熠,喉頭髮出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