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錢好了!”
“你的確很老實!”
姜老實先添上杯筷酒菜,然後到門口坐下。
田秀巳在丁浩桌邊落坐。
“醉兄,小弟奉今商量昨天那檔事。”
“田老弟,你這樣來回跑不是太辛苦了麼?”
“奉令行事,談不上辛苦二字。”田秀訕訕地—笑。
“其實……我也可以不當這中間人,你們愛怎麼鬥怎麼鬥,硬被拖下水實在不划算。”
丁浩淡淡地說。
“醉兄,‘酸秀才’到底怎麼說?”“換回他的兒子呀!”
“怎麼個換法?”
“約好時間、地點互相交換人質,有一點特別宣告,不許弄鬼使詐,否則的話你們將會後悔。”
“好!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還有交換的方式?”
“今夜月出之時,在上次你們用火箭燒船的河邊,那裡會有一支小舟,你們把孩子放上小舟,由—個人操舟,同樣另有一支小舟從對岸載趙天仇過來,到河中央會合,交換操舟人,各載人質回頭,本人在這邊岸上作公證人,雙方都不得有越軌的行動,或在船與人質身上做手腳,否則的話,我這公證人將站在公義的立場向輸理的一方討公道。”
“很好,小弟這就回去覆命。”
“我再鄭重宣示一遍,這是公平交易,絕不容許任何一方使用不當的手段。”丁浩一臉嚴正之色。
“小弟會五字不易地傳達!”
“那就請吧?”
“告辭!”田秀起身抱拳,匆匆離去。
***
河邊,繫著一隻舴艋小舟,這種小舟只能乘載兩個大人,是用來在溪河中打漁的,沒艙沒篷,一眼見底。
月出,河面上波光粼粼。
“半月教”的人馬出現了,一共是九騎,領頭的是小姑姑,她手裡牽著一個幼童是人質小強,一行人站在河邊。
丁浩也告來到,他是見證人。
實際上“半月教”方面無從搞鬼,小舟是丁浩這一方預備的,而且舟裡的情況一目瞭然。
當丁浩看到小姑姑手裡牽著的小強時,真想上前抱住他痛哭—場,但他沒有,強忍痛淚,完全是局外人的樣子。
“小姑姑,你們很守時!”丁浩抱了抱拳,臉上帶著醉中的微笑,但心裡已經在發誓,只要小強平安到家,他便再無顧忌,非瓦解“半月教”不可。
“當然,這不是小事,現在就開始麼?”
“好!”了浩點點頭。“你們操舟?”
小姑姑抬了抬手,一名大漢上了小舟,然後另一名大漢抱起小強,交與小舟上的漢子,小強被安置在橫板上。
丁浩的心撲撲在跳,他禱望不要再生枝節。
小強,四歲的小孩,居然沉穩得像個小大人,不哭不鬧,也沒有驚容懼色,默默地聽任擺佈。
丁浩的心在滴血。
月光下,對過一支小舟划來,一人操槳,另一人坐在稍前的舟中央,他,當然就是“三才劍”趙天仇。
如果不是楚素玉這主意,丁浩當然想不到這—著妙棋,小強能平安地脫離魔掌,完全是拜楚素玉之賜,丁浩現在除了悲喜小強脫險之外,對“桃花公主”楚素玉的感激真是無以言宣,同時也加深了對“半月教”之恨。
這邊的小舟也解纜搖槳,朝河中央劃去。
河水是流動的,不若平靜的湖面可以對直會合,兩支小舟都無可避免地偏向下游,由於操舟的技巧好,偏斜的角度並不大。
岸邊的人自然地隨著角度轉移位置。
小舟終於在中央會含,操舟者很利落地互換位置,不必掉頭,仍然是各自划向對岸,很快靠近岸邊,操舟的大漢作了個手勢,表示—切無誤。河邊是淺水,大漢下水推舟,直衝到岸邊,趙天仇隨即被挽扶上岸。
小姑姑上前拉住趙天仇的手。
“你被點了穴道?”
“是的!”趙天仇還能開口,但顯得很虛弱。
小姑姑用手探索了一陣竟然無法解穴。
“醉書生,怎麼回事?”
“稍安勿躁!”丁浩淡淡地說,眼望對岸。
不久,對岸亮起了火把,晃動了四下。
丁浩收回目光,正視小姑姑。
“小姑姑可以起駕了,—個對時,其穴自解!”
“誰說的?”小姑姑意似狐疑。
“在下說的,也等於是‘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