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虔婆生作什麼樣子?”
桃花公主想了想才沉緩地道:“發白如銀,精神矍鑠,黑衣,手持的是一根酒杯口粗的彎扭藤杖,還有……頭上繫了條黃色絲巾,飄垂到後腰。”
“這……到底是何許人物?跟‘醉書生’是什麼淵源?”默爾了片刻。“這麼明顯的特徵不難查出,老—輩的定然知道她的來路,問題是她能否解得了‘醉書生’所中的‘金蠆’之毒。同時,我們多了—個可怕的敵人。”
“如果查出她的行蹤,‘法王’會親自出馬麼?”
“到時再說,對了,你臉上的傷……”
“我已經塗了藥!”
“—定會留下惡疤,這……”
“師哥,我只好認了,算是天妒罷!”傷感中帶著太多的無奈,女人最珍惜的是容貌,最自傲的也是容貌,現在,她已經失去了。
“我馬上去部署查緝的行動。”
人影很快地消失,暗門也密合,他對曾經被他奪去貞操的‘桃花公主”似乎已經改變了態度,失去了原來那份專情與依戀。他真的如此薄倖麼?
她笑出了聲,是對自己命運的嘲弄還是恨極而笑?
丁浩本來隱身在暗中,他聽清了雙方的每一句話,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感到對桃花公主有份極大的虧欠。
她準備獻出身體。“圓門被人搗毀,對方……要公主親自出面,否則的話要讓‘春之鄉’片瓦無存,已經……傷了五個護園的。”
“有這等事!”桃花公主猛地站起身來。“來者是誰?”
“是一個半百婦人,不肯說出身份,只要見公主!”
“好,我去會她!”
丁浩在暗中也大為震驚,是什麼人敢單挑“春之鄉”?毀了園門顯示敵意甚濃,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檔事自己不能袖手,“桃花公主”楚素玉現在是微妙身份,與自己的關係也相當特殊,非管不可。
XXX
“春之鄉”的大門已碎成了破木塊,門裡十多名男女緊緊堵住,旁邊有人在地上呻吟,正對大門—個高大的半百婦人巍然站立,兩眼有若一對寒星,目芒變成了絲絲銀線,這表示了她功力修為的精湛已到了驚人之境。
門裡的男女被叱退,也扶走了傷者,所幸不見死人。
“桃花公主”幽然出現,臉上蒙了黑紗,目的是遮掩面頰上的刀傷,她在門裡停了停,才步出只剩門框的園門。
“你就是蠱惑年輕小夥的‘桃花公主’?”半百婦人開口,聲音冷厲刺耳,語氣當然也非常地不好聽。
“我就是,但請收回前半句,蠱惑二字不當。”
“那該怎麼說?”
“選才!”
“哈哈!多冠冕的說法,選才用流血方式?”
“來者確狠逞強,與我無關。”
“強辯無益,老身我是來要人。”
“要人……要什麼人?”
“老身的兒子,他入圓之後便沒了下落。”
“哦!令公子叫什麼?”
“閃電手周陵,聽說他是頭一個入園作客的。”
“桃花公主”目光閃了閃,隔著黑紗仍見其芒,顯然她的功力也相當不弱,略事沉默之後才冷靜地道:“這麼說,芳駕便是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女金剛’杜冰心了?”
“是老身那不爭氣的兒子告訴你的?”
“他是說過!”
“他人呢?”
“不知道。凡是受邀作貴賓的高手,照例是一席交談一席酒便即離開,此地不留長客,也不過問來客去向。”
“你推得真乾淨,老身不聽任何託辭,他是進圓之後失蹤的,簡單一句話,交人,別的什麼也不必說。”
“芳駕是有身份的成名人物,應該講理?”
“交人!”女金剛斷地堅持兩個字。
“如果交不出人來呢?”
“春之鄉從此消失。”
“芳駕辦得到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