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卻已有野獸再往這裡靠近。
空中的雨越下越大,風也越來越涼。霧卻漸漸的散去了。那二十四人依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反倒是像在等待著什麼大人物的到來。
葉琰也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什麼人會來。
果然,就在霧氣散盡時,已有四個黑衣人抬著一頂紅色轎子向二人走了過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轎子落定,跟在轎子邊的俏麗女子彎腰掀開了轎簾。一個生的並不算出眾的女子抱著一張畫卷了走出來,向葉琰微微彎腰,算是施禮。
葉琰道,“竟然是你?”
“打擾了太子殿下的雅興。”女子雖口中這般說道,卻沒有絲毫抱歉之態。“寒舍就在此處,特來請太子殿下往寒舍一聚。”
女子並沒有要請司空鏡的意思。司空鏡厚著臉皮搶過了葉琰該回答的話,“他是我的,豈有請他不請我的道理。”
女子抱歉一笑,“陛下乃是梨姜之主,太子乃湮國未來君,梨姜與湮國素來不和,天下皆知,倒是陛下與小女子開玩笑了。”
司空鏡冷笑一聲,“明日的事誰知道呢。”
“恰不巧,小女子就剛好知道明日要發生的事。”女子淺淺一笑,“既然陛下堅持要一同前往,小女子也不敢拒絕。一起請吧。”
司空鏡看著葉琰,葉琰看著司空鏡。兩人一同跟在女子身後。回去的路上,女子並未坐轎,走在前面,親自提著燈籠,領著路。
數黑衣人和隨從都已早早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獨坐簷下夜風涼,登高遠望隻影單
女子親自帶路,走的自是甚慢。夜很深,又飄著細雨,空中無月,微弱的燈火只照的見前方兩三步遠的地方。
過了車道,走上一條狹窄的山路,在山坡上繞了幾圈,又過了一座小木橋。在木橋的另一頭,有人提著燈籠等著主人歸來。
女子向二人笑道,“到了。”
葉琰道,“這裡還有什麼人?”
女子也並未拐彎抹角,“陛下在裡面等著太子殿下。”
“果然是他。”葉琰並不覺得意外,將不目光移向司空鏡,司空鏡淺淺一笑。葉琰含情問道,“你不後悔。”
司空鏡並未說話,他還有什麼資格後悔,一個快要死了的人。
葉琰似絕望的閉上了眼,走過了木橋,也不管橋的這一頭到底會發生什麼。
“阿琰。”司空鏡對著葉琰的背影叫了一聲。葉琰並未回頭,而司空鏡也沒有追上去。平平淡淡的相聚在一起,最後自然是平平淡淡的分開。誰也沒有怪誰,跟著領路人到了葉鏈所在的房間。葉琰看了眼房內的人,最終的目光落在葉鏈的身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話該朕問你才對。”葉鏈怒問道,“朕將天下交予你,而你呢,卻藉著朕對你的信任離開了湮國。跑來這裡……找一個廢人……”
“廢人?”葉琰輕笑著。
“不然呢?”葉鏈起身走到窗邊,輕輕地退開了窗,舉目望去,只見司空鏡已渾身是傷,在橋的另一邊與人廝打。刺手空拳的他對付著十餘高手。
葉鏈悠悠問道,“你說,今天他會死嗎?”
葉琰怒視著父親,已奪窗而出。身後卻傳來了葉鏈輕蔑的笑聲。葉鏈用勁捏碎了手中玉杯,同時,司空鏡也被人推到了橋下。
望著消失在地平線的人,葉琰驚住了。不敢往前,也沒有退後。接著又有人扔下去了繩子,那十餘黑衣人也尋著下去了。葉琰提步欲追去。葉鏈忽的擋在葉琰面前,“你敢往前一步,朕就讓他死無全屍。”
忽然間,葉琰想到了司空鏡不久前剛說過的一句話,‘來日若是我死在別人之手,但願也有人能為我修建一座墳墓。’
想不到剛過去那麼一會兒,那句話就要兌現了。
葉鏈瞥過眼去看向那將人帶來的女子。笑著道,“過來。”
女子抱著畫卷緩緩走近,在葉鏈面前欠了欠身。葉琰挑起女子的下巴,“你做的很不錯。”
“我一直都做得很不錯。”女子說道,仍舊是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而葉鏈的手指卻在女子話音落下的時候嵌入了女子的咽喉,女子平凡的臉霎時變得猙獰而恐怖。任誰也想不到葉鏈為何會突然這麼做。
葉鏈道,“想知道朕為何殺她嗎?”
葉琰敵視這父親,這是他第一次對父親起了殺意。步伐輕移,隨手拔出身後隨從身上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