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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他僅僅是一點交集,沒什麼交情。”

“一來一往不就有了交情。”

穆清彥忍不住狐疑的打量他。

聞寂雪見他疑問,笑道:“你不覺得可以跟金家老五交個朋友麼?”

“隨你。”穆清彥承認金家老五是個人物,但有能耐的人多了,沒見聞寂雪多在意。要說金家老五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唯有性向。

想到這一點,穆清彥端起酒杯,掩藏了嘴角的笑。

聞寂雪就坐在對面,哪怕酒杯遮住了嘴角的笑,卻掩藏不住那雙眼睛裡的光彩流轉。聞寂雪也不避諱,就這麼直直看著他,臉上也帶著笑。

灼灼的目光恍若帶著高溫般燙人。

穆清彥忍不住垂下眼,但轉而又情不自禁去看。

誰讓對面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呢。

聞寂雪眼中光芒更盛,執壺斟酒。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穆清彥也沒能免俗,不知不覺就喝得多了。好在最後想起上回醉酒的囧事,要了一碗醒酒湯,又沏了濃茶,跟聞寂雪聊些各地風聞,月色太好,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毫無意外,第二天醒過來,穆清彥躺在床上。

他下意識的看看身下,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衣裳之類。實際上,他很懷疑上回是聞寂雪故意的惡作劇,不去詢問,只是不想被抓住打趣。

扭頭望著窗外日光,想到聞寂雪這個人,心底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八月是個繁忙的季節,至少對穆家而言是繁忙又喜悅的。

中秋過後,十八這天趙家又請了媒人上門,這次兩家說合成了,商定九月十八小定。

八月二十二,穆家給青娥正式下聘禮。

又隔了四天,葛小姐出嫁,十里紅妝。

穆清彥早先接了喜帖,這天自然要去吃喜酒。

葛家是嫁女兒,送了送嫁酒,並不宴客,今日熱鬧的是孫家。孫家雖說窮困了,但再窮的人家在大喜之日也要好生操辦,更遑論娶葛家小姐。再者,葛大福鬆口讓女兒嫁出去,那麼在其他方便肯定有條件,好在孫茂哲不是一味固執清傲的性子,跟老孃溝通後,兩家的親事還算談的比較融洽。

後來穆清彥才知道,葛大福提出的要求有兩個,一是要求孫茂哲承諾,哪怕日後富貴了,也不準納妾蓄婢。二是要求孫家承諾,女兒的第二個兒子過繼給葛家為嗣。

葛大福對女兒是真疼,但也不能看著葛家絕後。

這種事,在某些人看來是財從天降,但對某些人而言無法接受。

孫家母子一開始也不情願,捨不得孩子是一個,再者也會被人嚼舌根。孫母不怕受窮,她更看重兒子,孫茂哲書又讀的好,將來未必不能有更大的前程。到底是孫茂哲先想通,又勸說老孃,加上兩家本是世交,彼此知根知底,這才有了圓滿結果。

穆清彥跟孫茂哲只幾面之緣,備了賀禮,去吃了杯喜酒算是盡了禮數。

三日後葛家擺回門宴,葛大福派人來請,也請了穆林,兄弟倆就一起去。

葛大福大擺宴席,門前車水馬龍,賓客絡繹不絕。

穆林跟蔡捕頭兒等人一席,穆清彥則被聚茗茶樓的老闆鄭明拉著同席。

“真是不湊巧,陳少爺回京城去了,若不然必不會錯過今日的喜宴。”鄭明跟他因著陳十六的緣故,算是很熟悉,落座後就給他介紹同桌的人。

葛大福是商人,交往的自然都是商人。

“這位是劉記生藥鋪的大掌櫃。”

穆清彥一聽,不由得打量那位劉掌櫃。

五十許的年紀,絲綢圓領袍,發頂一根碧玉簪子,面色白淨,頜下垂下濃密的鬍鬚,言語和氣。因是開生藥鋪,身上縈繞著藥味。

彼此寒暄過,趁著無人注意,低聲問鄭明:“鄭老爺跟劉掌櫃可熟悉?”

大筆的銀錢

鄭明對穆清彥問起劉掌櫃存了幾分狐疑,但還是沒問。

“有點交情,不是很熟。”畢竟鄭明是聚茗茶樓的老闆,交集廣泛,訊息靈通。

“劉掌櫃叫做劉守信,他們家的生藥鋪也在正南大街,不過,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鋪子,位於街尾,又小又破舊,劉守信更是一天到晚愁眉苦臉,還曾放出風聲要把鋪子兌出去。最近幾年,時來運轉,他們家生意鋪子生意好了起來,如今鋪子擴充套件,生意也做得大。”

“劉守信為人行事如何?”穆清彥問。

“脾氣溫和的老好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