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很快,快到失控,那種緊張的感覺,幾乎讓她快要窒息過去。
唐明月輕輕甩了甩頭,努力要將秦陽的影子甩出去,可是根本就做不到,她越是甩頭,秦陽的影子就越是在她的腦子裡層層疊疊,最終化為一道又一道的幻影,揮之不去。
唐明月心知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慌亂的捧起杯子喝著飲料假裝掩飾,一不小心,卻是碰倒了杯子,飲料流了一桌子,杯子落地摔碎的聲音,使得她控制不住的一聲尖叫。
“怎麼會這般不小心?你沒事吧?傷到沒有?”覃文武關切的問道,他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桌子,滿臉的擔憂。
“沒事,我沒事。”唐明月輕吸一口氣,強行鎮定心情,但心事如泥濘一般,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覃文武說道:“沒事就好,幸好這是飲料,不是熱開水,不然就麻煩了。”
唐明月聽不進去覃文武的話,更無法感知到他的好,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覃文武只當她是出於一個女xing的矜持,也不在意,畢竟二人是第一次見面,算是陌生人,他有足夠的信心和堅持,認定自己會得到一個美滿的結果。
覃文武很熱忱,不停的說這說那,充分發揮自己的口才,旁徵博引,惟妙惟肖,試圖吸引唐明月的注意。
說了一會,唐明月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她探頭一看,是秦陽帶著幾個小女生離開了。
唐明月發現秦陽一直都沒看向自己這邊,一臉笑意的和幾個小女生有說有笑的,一顆心不知為何驀然提到了嗓子眼,俏臉一陣紅一陣白。
唐明月目送著秦陽幾人離開,怔忪了好一會,倏然站起身來,大步朝外邊跑去,覃文武見她如此,嚇一大跳,趕忙追著一起跑。
唐明月跑到外邊,正見著沃爾沃離開,她下意識的要張嘴喊上一聲,話到嘴邊,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唐明月無力的站在停車場,嬌軀輕顫,她的眼睛裡滿含著羞愧痛苦的複雜神sè,修長勻稱的雙腿,緊緊的絞在一起,大腿上的肌肉輕微抽~痙著,彷彿正在一個猛烈的漩渦裡苦苦的掙扎。
覃文武一路追出來,被唐明月這模樣嚇一大跳,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唐明月後退一步,避開他抓來的手,大聲說道:“滾遠一點,不要碰我!”
覃文武吃驚的道:“你這是怎麼了?我是關心你啊。”
唐明月臉sè漲紅,用力搖頭:“不需要,你走啊,快點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覃文武一頭茫然,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子了,臉sè怫然不悅,說道:“這就是你的態度?難怪你會一直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給我滾!”唐明月手指一指,怒不成聲。
覃文武氣的要死,怒氣衝衝的離開。
……
秦陽走了,相親物件也被唐明月給趕走了。
唐明月心中思緒萬千,無比複雜,怎麼也無法理出一個頭緒來。
覃文武是唐明月母親很相熟的一個朋友的兒子,剛才韓國留學回來,因為年紀大了,父母催著結婚的緣故,於是覃母和唐母一拍即合,促成了這樁相親。
唐明月對嫁人的事情很遲鈍,總覺得找一個男人還不如找一份靠譜的工作,她現在在飛雪集團上班,工作靠譜,年薪六位數以上,即便是剩女,也是黃金閃閃的盛女。
但父母那邊逼迫的緊,無論如何都讓她過來見見,態度強勢而堅決,唐明月實在是沒辦法,為了讓父母死心,只得請了一天的假過來走個過場。
唐明月過來之前還打了電話給林薇薇,想著見個面之後就趁勢離開,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她沒有想到的是,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又一次遇上了秦陽。
好似秦陽是她命定的剋星一般,只要是相親這種事情,不管她躲到那個角落裡,都能被找出來。
唐明月想起自己撞傷了腳被秦陽摸腳治療一幕,想起那ri在辦公室內,被秦陽強行要脫下褲子一幕,想起秦陽去到杭州之後那個電話的挑逗……她一點一點的想著二人之間這些不經意間的小曖昧,驀然發現,原來不知何時開始,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然變得如此擰巴而奇特。
剛才秦陽出現的時候,唐明月心慌的要命,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本是要解釋的,但她是一個要強的xing子,又覺得解釋的話有自作多情的嫌疑,猶豫之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