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輩的恩怨要百年後的現代人來承受,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於是徐康嘗試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但不僅僅是父母反對,村裡的老人們也都反對。
時間一天天過去,倆人內心愈加著急。徐康自己曾想過放棄,一年來,他與花小雅也分過幾次,但還是捨不得對方,最終又走到一起。而再度在一起的時候,這對情侶準備永不分離。
無獨有偶,這兩個村的戀人不只是他們這一對兒,其他的戀人,也遇到了同樣的困惑。前幾年,有一對兒戀人也是這樣,一直隱瞞,就連約會都要偷偷摸摸。但是後來,這對戀人便突然失蹤了。事後證明,倆人私奔了,到了外地開始新生活。
但是兩人走之後,村子裡開始出現怪事。
接連有幾個人得了絕症,一年死了十多個人,每個月都會有一個人死於非命。
後來,村裡有人千方百計將倆人給找了回來,兩方家長強行拆開。
於是男的一氣之下遠走他鄉,再也沒回來。但是女孩卻鬱鬱寡歡,很快就病故了。
如今輪到徐康跟花小雅,一邊是難捨難分的愛情,一邊是長輩不留餘地的反對,他們不知道怎麼辦,也不清楚未來的結局怎樣,感覺很無助。
而說起那個無語的魔咒,其實歷史上也有過類似的情況。比如岳飛後代至今鮮與秦姓通婚。
按照記錄,合肥嶽姓是岳雲一支的後代。岳雲是岳飛長子,當年和父親同死於風波亭。
一直到民國時候建國初期,當年岳飛的老家村裡還有個岳家祠堂,家族事務由戶長管理,一旦有人有不規不矩的行為,就會由戶長差人帶過來,按情節嚴重程度懲罰,重能至死。祠堂裡始終放著一個大枷,有族人犯事,還會被罰戴枷,頭套到木枷裡,那高度站不得坐不得。岳家女子也入族譜。一直以來,岳家男子不準與秦姓通婚。
而這兩個村子,似乎也是跟嶽跟秦姓差不多,兩村子的人是世仇,規定不能通婚。如果非要通婚,強拆都不行,那就只能“家法處置”。
閆至陽聽罷,驚訝道:“說實話,你們這村子看起來並不像是不開化的,怎麼會深信這個?家法處置,難道還能動用私刑?”
花雷嘆道:“倒也不是說私刑,而是關去人骨寺廟。”
“啥?人骨寺廟?”我不解地問道。
花雷說道:“對,其實在我們這村子後頭有一片樹林。樹林裡有一處寺廟,是人骨頭做成的。那地方原本還開放來著,用做旅遊‘景點’。但是後來因為太邪性,發生過遊客失蹤事件,就幾乎沒人來了。”
“這人骨頭寺廟怎麼建造起來的?”我問道。
“那東西,清末民國初的玩意。”花雷嘆道:“我們兩個村子祖上是世仇,經過那場械鬥之後,兩邊村子死傷過半。而那之後,卻又爆發了一場瘟疫,黑死病。這東西,據說是連附近的村落都傳染了,死去的人成千上萬。屍體來不及掩埋,當時兩方的村長怕腐爛的屍體引發更嚴重的瘟疫,便想辦法將累累白骨做成寺廟,用來超度亡靈。”
“可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怨氣累積在一起,肯定是不能一朝一夕超度完畢,所以那寺廟其實是個鬼屋,如果活人進去,多半就被怨氣衝撞,不死也沒了大半條命。”花雷說道。
“所以你的女兒花小雅不同意分手,打算跟徐康結婚。但是兩方族長不樂意,就將兩人丟進那人骨頭的寺廟?”閆至陽問道。
“這倒不是。本來我們將小雅留在家裡,對方村子將徐康丟進了那人骨頭寺廟。小雅想一起去,我們倆不敢讓她去,就關著她。”花雷說到這裡,有些哽咽:“可第二天一早,徐康果然死在了那寺廟裡。但是我女兒小雅也莫名死了,手中握著同心結。”
“你女兒怎麼死的?死狀是?”閆至陽問道。
“像是被人掐死一樣。脖子上留著黑色印記。但是警察說那不是掐痕,不知道是什麼痕跡。”花雷說道。
“沒有流血麼?”我問道。我分明記得那同心結上有血腥氣味。
“沒有。”花雷說道:“沒任何外傷。”
“那同心結哪兒來的?”閆至陽問道。
“唉,那是我女兒小雅跟那個男孩子一起編的同心結。”花雷嘆道,抹了抹眼淚:“我看到過,我女兒還為了這個,拿著針勾著線學了半天,還扎破了手。”
我心中恍然。原來這血跡是因為這個來的,被針扎破了手。
“那人骨頭的寺廟在哪兒?”閆至陽問道。
花雷於是畫了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