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滿足。
不是身體,而是心。
褻褲被她剛才剪開,如今只是掛在腿上,他乾脆將其脫了,而後靠在她肩頸處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夜婉凝終於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圍的一切,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御軒宮……龍床……
她猛地朝旁邊望去,可是沒有看見慕容千尋的身影。心頭一動,她再朝自己看去,自己不知何時只穿著一件寢衣,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換了衣服。可是現在她是女扮男裝,這裡是御軒宮,除了慕容千尋還有誰會有這麼大膽子去脫她衣服。
正在思忖之時,寢殿的門被人開啟,她心頭一驚,立刻將被子提了上去。
“公子別怕,是奴婢。”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依蘭,即使在兩人單獨的空間,沒有夜婉凝的允許,依蘭依舊這麼稱呼著。看見突然出現在宮裡的依蘭,夜婉凝驚得心口突突直跳,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慕容千尋又要把她禁錮在宮裡了?
“依蘭?你怎麼來了?”夜婉凝疑惑道。
想比之下,依蘭更是滿臉驚訝:“不是公子讓陸大人把奴婢幾個帶進宮的嗎?”
“什麼?我?我什麼時候……”夜婉凝一想不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不是慕容千尋還有誰?氣憤之餘她立刻起身準備穿衣,“走,一會兒我們就離開。”
“可是……”依蘭有些為難。
“可是什麼?”
“皇上和大臣們正在金鑾殿等著公子呢。這一次公子救醒了皇上,大家都說公子是神醫,皇上讓奴婢來伺候公子梳洗,好了之後便去金鑾殿。”
“我去金鑾殿做什麼?難道他想……”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若是他要揭穿她的身份,即使他極力保她,可是國法就是國法,他的江山難道真的不要了嗎?因為她而毀了在眾臣面前的威望,她豈不是成了冷月國的罪人?
依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安慰道:“奴婢想,皇上應該不會把公子推上風口浪尖吧,如今公子的身份是民間大夫,還是小心為妙。”
是啊,她現在是民間大夫,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召她上金鑾殿,她還能拒絕嗎?
不過今日下了朝,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她不會留在宮裡,他也無需勉強,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般想著,她倒也心無懼意。
梳妝後走出御軒宮,外面已經有轎碾等著,她整理了衣衫坐了上去,倒也沒有受寵若驚之感。
直到進入了金鑾殿,百官朝拜聚集一堂,她的心才整個都提了上去,緊了緊手指在胡林的帶領下站在金鑾殿中,抬眸小心翼翼地朝上看去,那慕容千尋一身龍袍威風凜凜器宇軒昂,眉目間若有似無含著溫柔的笑意。她心頭一緊,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從未上過金鑾殿,如今這般瞧著,整個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回頭朝另一側看去,慕容玉衡對她笑著點頭,而慕容千景則仍是一副錯愕的樣子。
他已經好久都沒上早朝,具體日子大概是凝妃薨逝之後,如今看見一個與凝妃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他竟是鬼使神差地一早就來上朝了。
可是這般瞧瞧看了一圈,夜婉凝怎麼都找不到夜墨凝的身影,倒是為首的夜廣庸簡直像是見到鬼一般的臉色慘白。
夜婉凝急忙低下頭,對於那些異樣的眼神,她還是極其不自在。
“葉大夫,還不快些跪拜皇上。”胡林站在上方開口提醒。
夜婉凝猛然斂回思緒朝上望去,急忙跪在地上開口道:“草民葉凝參見皇上。”
葉凝?他叫葉凝?
夜廣庸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相像之人。
夜婉凝跪在地上卻是滿腹疑雲,慕容千尋這又唱的哪一齣?是不是她從未跪過他,如今這麼一跪他很得意?
正在腹誹之時,胡林尖銳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冷焰鎮大夫葉凝醫書高超妙手回春神醫再世……”
一道聖旨將她捧向了雲端,而後說了什麼她也沒記清,可是讓她震驚的是那聖旨的最後幾個字:賜封御醫。
御醫?他竟然讓她留在宮裡當御醫?他怎麼可以這樣自作主張,也不問問她的意思,就這麼一道聖旨下來了?若是她不從,就是抗旨不尊重則砍頭,若是她從了,豈不是要讓她留在宮裡了?
“葉凝,還不快接旨謝恩。”見她失神,胡林從臺階上下來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