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使河北,河東叛軍首尾不能兼顧,介時隴西軍只需據城而守,頂住急於北上的河東叛軍就是,如此以來,攻守之勢易位,隴西軍佔據堅城以守為攻,待潼關大軍北上,更可由南北兩廂夾擊河東叛軍,如此安祿山內則輜重補給線路被徹底切斷,外則有兩面夾擊,猖狂了半年,他地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擊其必救,使敵攻我,別情你這軍略雖然花費的時間長些,卻誠然是上佳之策將,如今竟然坐視情勢如此,看來這名將之譽終不符實”。
聞言,唐離笑著搖搖頭道:“這就是哥舒你冤枉他了!據我所知,去歲安祿山發兵剛剛佔領河東不多久,他那眼上的舊疾就已發作,先是疼的坐臥不安,越到後來病情越重,就在去年除夕前兩日,他的左眼已完全失明,右眼也日漸模糊,安祿山脾氣本就暴躁,如此疾病纏身,更是日日心火旺盛,身邊那些伺候的下人不說,就是那些帶兵大將也是動輒打罵。這麼個情況下上至安祿山,下至眾將那兒還有心思料理軍務。要不,范陽軍何至於讓戰略形勢逆轉如此?”,在原本的歷史中,起兵佔領洛陽後的安祿山就因為眼疾發作而性情大變,對身邊人及手下將領大肆打罵,使其身邊人難以忍受,最終安祿山的貼身內侍李豬兒趁其眼疾無法視物而將之刺殺,如今。這歷史中的一幕正在逐漸上演,雖然還不曾有李豬兒
但安祿山地眼疾卻的確是一日重似一日,不僅瞎了左也是視力日降,朝不保夕。
聽到這個訊息。哥舒翰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天意,真是天意!”。
“待徹底平叛之後哥舒將軍再大笑不遲”,附和著一笑後,唐離拍了拍哥舒翰的肩膀道:“回去之後我馬上行文李光弼,使其領軍進入河北以備亂起之後與史思明周旋,哥舒你務必卡斷河東與河北通道,頂住河東叛軍的回攻。並做好準備等高仙芝潼關軍北上之後,與之南北夾擊河東叛軍,此戰關鍵在於務必要將叛軍全殲在河東。不能放其一兵一卒重回河北”。
見唐離說地鄭重,哥舒翰也收了笑容正色道:“別情你放心,此戰我必將安祿山斬於河東,叛軍若有一兵一卒北竄,某願領軍法!”。
“如此就好!”,點點頭,唐離迎著哥舒翰的雙眼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平叛功成之日,某必當上本陛下,為將軍繪圖凌煙閣!”。說完這些,唐離也不看哥舒翰眼中一閃而過的狂熱,率先出房而去。
……
回到監軍使府,唐離先自修書一封於李光弼,隨即又寫了一本奏章詳細說明目前的戰事準備情況。
這兩造裡忙完,已到了暮色四合時分,撥出一口氣放下筆,揉著有些發酸的手腕兒。唐離信步向監軍使府後花園走去,而唐九則是一步一趨的緊跟著他。
“這是在監軍使府,用不著跟這麼緊!”,自從上次勝州一事後,唐九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不管唐離走到那兒,他都緊跟著不放,而且只要唐離一出府,那怕去地地方是城內,他也必定先通知唐月。浩浩蕩蕩的調出五百玄甲護騎弄出偌大的一個陣勢來,任唐離說了多次依然不改。
這次又是如此,對唐離這話唐九隻若未聞一般,依舊是跟的緊緊,見狀,唐離索性也懶的再說,任他跟在後面漫步向而去。
雖然只是一天功夫,但後花園中的迎春花蕾又綻開了不少,星星點點米粒似的黃色看上去甚是喜人,也正是這一片鮮嫩的黃為蕭瑟地花園中增添了幾分春意。
在一枝迎春花前蹲下身子,唐離邊將有些扭曲的枝條小心理順,邊隨意問道:“阿九,今天還有什麼別的訊息!”。
唐七如今留在京城,唐九就自然接過了他地職司,如今各地轉給唐離的書信大多是由他先行拆閱,隨後再擇機告知,此時見問,他隨即答道:“府中一切都好,就是前兩天老夫人又去了大慈恩寺經堂;另外四娘來信,言說經過這幾個月的佈置,如今李泌先生已完成了派系整合,老爺雖然人不在長安,但朝堂上外戚一脈也難再一家獨大;另外河北道玉珠來信,又有兩州刺史願附和顏氏兄弟,只是玉珠問老爺,河北亂起之後糧食什麼時候能到,為支應范陽叛軍,河北各州縣的存糧早由史思明抽走統一管理,一旦亂起立時就有乏糧之虞”。
“稍後你給玉珠回信,一旦河北道亂起,糧食最遲十五日之內會由海路運抵”,唐離站起身來邊抄手前行,邊緩緩道:“順便再給長安去信,一給四娘,就說我的意思,請四娘取消對李泌的監控,經過這半年時間她也該放心了!另外一封讓小姐儘快動身趕往豐州,自她抵達之日,海商船隊暫停往來新羅,全力向河北運糧,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