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堵了一塊棉花,鼻尖酸溜溜的,她想蹲下緩解這種痛苦,腳卻不允許
貼著牆,最終卻還是轉過身把頭埋進臂彎裡,身體慢慢下滑,蹲不住,只好顧不了許多坐到了地上。無聲的哽咽,肩膀微微抽動,卻緊緊咬著唇,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的一時糊塗,好讓自己痛醒似的。
秦曜再一次返回站在還沒關的臥室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左如萱。
整個腦袋幾乎埋進曲起的臂彎裡,原本高挑姣好的身體一縮,居然也只有那麼一點,猛然刺中了痛點。
房間裡忽然的氣息變換,沉重的,壓迫的。
左如萱皺著眉,狐疑之間怔愣住,眼前就是秦曜那雙腳,昂貴考究的皮鞋,的駐足。
她慌忙低頭擦掉溼潤,用力呼吸平息,想要扯出一抹笑,卻對上他暗黑的眸子,那麼高,那麼遠,卻不可忽視。
男人蹙眉,原來看她一臉淚痕也並非好事。反倒剛才那樣,才是他籤協議時的初衷吧!
“可能,站太久,腳不太舒服,你,怎麼又回來了?”她總算找回聲音,掙扎著想站起來。
男人依舊不語,目光卻始終隨著她的動作。
見她掙扎著要站起來,蹙眉的瞬間,手卻早已伸了過去,託著她,甚至大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在他手上。
然後他沒說話,而是熟練的將她抱起,往床邊走,步伐穩健、寬闊。
被放下後,左如萱雙手一撐,坐在床頭,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卻多了一張卡,捏著卡片的指尖依舊性感。
他就那麼安靜的遞著,好像也不著急她來接,因為他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圓自己明明到了門口,又忽然折回來的反常。
左如萱抬頭,皺著眉,什麼意思?給她錢,怕她把他約會的料爆出去?還是算對她這個契約妻的撫慰?
前者或許可能,後者,他絕對不會覺得有那個必要。
“不是說缺錢麼?”好一會兒,他終於低低的說,然後把卡放到了床頭櫃上,繼而轉身看了她:“隨便刷,不算賬。”
她的眉頭皺的更緊,平時見錢眼開,這會兒卻哪都不舒服,他是不是習慣了這麼對待女人?
而她根本也沒有表示意願的機會。
“這幾天恐怕只有你一個人。”男人如此說。
哦,這就說得通了,原來是怕她缺錢,他不在那就留卡咯。
床上的人只是一笑,算是接納了,反正他要給就拒絕不了,不要白不要。
看著他大步出了房間。她也閉了閉眼,瞬間沒了精神,頭髮也不想吹了,直接躺了下去。
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有人說,和一個人接觸的太久,會變得習慣,感情順勢而走,最後中毒似的離不了,浪漫的說法,便是日久生情。
只是這種說法讓左如萱笑了出來,她並不承認,頂多是習慣了,而已。正好這兩天他不在,她就恢復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麥潔說靳修來接她。
她只是一瞬間的皺眉,卻沒有說什麼,也沒拒絕,更沒有不高興。
靳修小心的護著她上車,然後貼心遞來早餐,車速恰好到可以安然用掉早餐,然後時間正好的抵達公司門口。她的所有東西都到了靳修手裡,她只管空著身子走好路,還有他一手在邊上候著怕她走不穩時,隨時可以扶一把。
一進公司,麥潔幾乎是頂著黑眼圈,一臉苦相的看著她。
左如萱就知道她又抽風了,否則不會把她甩給靳修。但也不急著問什麼事,不出半小時,麥潔一定會拉著她吐苦水。
麥潔今天算是忍著了,看如萱溫習歌曲,又看了最近的通告,一直咬唇不語。
終於二十分鐘過去。
左如萱放下手裡的通告單,挑眉看了她。
“給你五分鐘,苦水吐不完,我就進錄音棚了。”她淡然的看著麥潔道。
對面的人立刻湊了過來,開始擠眼淚。
“如萱,我當初聽你的就好了!我後悔了怎麼辦?上次公司的股票那個漲啊,可是今天一看,居然都跌死了,我都賠慘了,套死了根本出來了怎麼辦?我要是窮死了,你一定要接濟我,好嗎?”麥潔兩條眉毛對角擠到一起,苦哈哈的模樣。
左如萱卻一扯嘴角懶懶的給了白眼,她也睡不好,實在沒有更好的反應了。
況且,這個結果,她也猜到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天天和秦曜在一起,他每天忙得只有吃飯的時間,現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