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知道抽了幾根菸,她竟也沒有討厭這種味道。
心底有些酸,他說的沒錯,有好久,他們沒有這麼溫和的親密了。
原本她真的沒法柔下來,他去泉兒的家,見他和陸小曼的曖昧,那種心酸,一想就揮之不去,他越是溫柔,她就越是覺得酸澀。可是現在他忽然這麼霸道,她竟也不想掙扎了。
其實心底是和他好好的,只是被接二連三的打擊酸得堵了一口氣,那天見了他和陸小曼在一起,她隻字不問,卻很想聽他能說些什麼。
“怎麼了?”男人忽而蹙了眉,看著她的眼。
眼淚悄然流著,他拇指一撫,滿是潮溼。
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卻只隨意抬手擦掉眼淚,也許是憋得太久了,他溫柔的霸道,終於把她憋了太久的眼淚引出來了。
“沒事。”她淡淡的道,推了他,作勢起身。
秦曜沒再攔著,卻輕蹙眉宇,淡淡的心疼。
她理了理衣服:“你忙。”說著已經往門口走。
“如萱。”忽然低沉的聲音。
驀然,她停了腳步,印象裡,他從來沒這麼叫過她。
向來,不是憤怒的直呼全名,就是直接說話。他溫柔的低沉,她是熟悉的,卻從沒聽過他用這樣的溫柔喊過她的名。
別人也這麼喊,她卻覺得,他喊,出奇的好聽。
他走到她跟前,把她的頭髮別到耳後,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笑容越來越大,他以為,她輕易就駐足,是因為一直就等著他解釋,卻偏偏忍了這麼兩天。
“別生氣了,氣壞了,我上哪找第二個左如萱去?”他柔得幾乎滴水的聲音。
原本一腔感動的她,卻低低的嗤鼻了一下:“不用你找,千萬女人前赴後繼往你懷裡撲。”
“不帶你這麼把丈夫往外推的!”他勾著笑意望著她:“你也見了,我連正眼都沒看莊顏,滿心滿眼的可全是你!”
他嘴角的弧度變大,不過在左如萱眼裡,卻成了不要臉,尤其是他最後那句能讓人氣雞皮疙瘩的曖昧。
見她對著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不但不生氣,卻是連眉尖都帶了愉悅,牽了她往回走。
“幹嘛?”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不是沒吃午餐麼?帶你出去。”他伸手,用指尖勾了外套,轉而擁著她往外走。
“不用,你還有好多事……”
話沒說完,被他的眼神阻止了。
他就那麼擁著她,到了秘書室都沒鬆開,只對著秘書長說:“把辦公室垃圾扔了。”
尹臻有一瞬間失神,然後立刻低頭,頻繁點了幾下,極力壓制的驚愕,最終是被兩人遠去的背影驚得張了嘴。
秦總擁女人,尹臻當然見過,只不過他眼裡的溫柔和嘴角的笑意,她從秦總第一天上任就跟著他,可從沒見過,簡直千年不遇!
驚愕的不止是尹臻,一轉身,一群齊齊探頭的秘書,沒來得及回座位被抓了正著。不過尹臻一個冷眼掃過去,全都乖乖低頭工作,一句八卦都沒有。
一直到了餐廳,他牽著她的手都沒鬆開,這跟賀嘉煜牽著她是不一樣的感覺,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但她喜歡這種感覺。
只要他們一起吃飯,點菜的就是她。
這次她沒點太辣的,因為知道了他不喜歡吃辣。
放下菜譜抬頭,卻對上了他的目光,正一臉探究的望著她。
“別告訴我,你是專門過來打小三的!”他輕快的音調,帶點兒狐疑。
打小三?這字眼讓她抿了抿唇,他把她的位置擺的真高,她可不敢。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從來都沒找過他,忽然到了聯盛,的確挺讓人費解。可是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來幹什麼的。
總不能說是因為投訴的事而擔心他吧?
略微低眉,拿了一杯水湊到嘴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好像佔著嘴,就不用說話了。
秦曜不禁笑了,小伎倆!
“一個人在家無聊?”他好似非要她說出理由來,她不說話,他就接著猜。
左如萱終於放下了水杯看了他,她真看不出來秦曜有一丁點的焦慮,消費者投訴那麼激烈,他不擔心嗎?
看他又要猜,她只好開了口:“投訴的事,我看到了。”
男人安靜了會兒,然後眯眼瞧著她:“擔心我?”
左如萱轉過目光,打算再一起拿起水杯,卻被他按住手背,眼底星星點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