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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他會明白的。”我心裡實在沒有底,不知這入了軒釋然的凝和宮,再出來的時候,君臨翌會不會己經…

軒釋然即使要我死,也不會今晚就要我的命,我總比君臨翌活的長些。

即使我死,阿姊的事,我也要死的明白。

低著頭,在夜影和常在的帶領下,往凝和宮深處走著。瞥著袖口,藏匿著匕首的方向。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死,之於燕頊離,我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

凝和宮的主殿裡,兒臂粗的紅燭熠熠生輝,垂著頭,眼中餘光也見得到軒釋然坐書案旁處理著文書,他執筆書寫著,恍若未覺有人進入。在殿外時常在就留外面了,夜影引著我進入的,上前與軒釋然作揖,“將軍。”

軒釋然含糊應了聲,頭也沒抬,我又壓著聲音與他參拜,他方抬頭,黑黝黝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轉,又低頭書寫著,語氣淡定,“放那把。”

以為他沒認出我,鬆了一口氣,放下膳食,正打算退下去,他平淡的聲音又已傳來,“把人皮面具取下來。”

低沉的男音迴盪在空曠的寢殿裡,夾著飄渺而空曠的迴音,愈發顯得聖威不容託拒,何況那幾字,於我的震懾效果。雖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由往後趔趄了一步,手裡沉重的托盤掉落在地,哐地一聲響。他頓筆,抬頭看我。

早知我身份的夜影,瞥了撇我,又小心瞧了眼軒釋然,已是無聲退下。

僅只二人的寢殿,那空曠的壓迫,越發反襯出逼仄、狹窄,連呼吸都有些窒息不暢通。他倒是神閒自若,淡定道:“過來給我佈菜。”

只得應著頭皮上前,不過在他身旁為他佈菜的時候,他隨手一伸手,便揭下了我臉上人皮面具,然後菜布好了,他真是吃起來,倒像真餓了叫來膳食一般。

用膳的過程中,他邊進食邊看著文書,一句話夜沒說。

直到吃好了,深幽的目光才定在我臉上,說道:“秦世叔說,你半月前回來的?”

就知道父親早將我回來的訊息告知他。想起遺囑,想起父親,包括他。。。。。對我隱瞞姊自盡的事……於他的畏懼便少了大半,心下有些不耐煩,隨口含糊了聲。

他看著我,有氣恨夾帶著嘲弄的聲音從鼻息裡哼出,“放出斬殺君臨翌的訊息,你果然自投羅網了。”

心中瞬時明白了什麼,看他道:“你。。。。。原本沒打算致君臨翌於死地?”

他拾茶喝著,好整以暇地看我,“因為拂搖,我總不能做的太絕。又有自信壓的住他,取走他的江山就足矣了,我何必殺他?”

惶怖地望著他,有對君臨翌不必被斬殺的希冀和喜悅,有對自己蠢笨的懊惱,亦有對他一場設計的記恨,他很滿意看到我如此臉色,轉動著手中茶盞,目光卻一直盯在我臉上,雲淡風輕地道:“秦世叔說,將你打包過來。不過我想啊,對付你,何必大費周章,放出一句話,便引你自己到來的事。”

早對父親失望,卻私心裡一直覺得,軒釋然與父親,與擎天侯他們是不同的,不想看到他如此臉色,強自說道:“我不是為君臨翌‘將被斬殺’的事來的。”

他的神色未有絲毫變化,依舊淡定自若,翹了翹唇角,彎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冰冷笑容,“你一回齊國,先是找來蕭溶意,召回拂搖往日的侍女,又將鳳—儀—軒翻了一遍,可找出什麼線索了——拂搖自盡的動機?”

就知道在他面前,沒有父親那麼好瞞天過海,他促狹地看著我,尤其‘鳳儀軒’三個字,慢慢咬著重音,意在提點什麼,又料定即使提點我了,我也明白不過來的遲鈍。

不等我對他果然早知阿姊自盡一事的氣惱發作,在我臉色不好的同時,他又已說出了那更讓我憂慮的推斷:“回齊國來,便是重新核實拂搖的死因,誰與你說,拂搖不是月魄殺死的,是自盡的?月魄吧。在燕邦又見到月魄了?月魄是你的殺姊仇人,燕頊離怎麼沒為你拿下月魄,甚至根本沒有為你緝拿的意思……”

目注著我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他越發笑意凝聚:“燕頊離,便是月魄吧?”

一沓文書被扯出來,撂在了書案上,顯然都是他對燕頊離便是月魄一事的鑿鑿證據。

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那上面,“難怪他指名要你和親。”他背靠著座椅,手交握在身前,悠然地道:“齊國京城這邊的事,就要結束了。即使你還不知他另一重身份的事,我近日也會讓你知道,迫你回來。現在你自己回來了,很好,接下來我再次發兵燕邦,無論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