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百曉生的眉頭皺了起來,沉吟道:“‘赤煞掌’出現江湖,最近的一次也在一百多年前,隨著會這種掌法的人死後,武林中再也沒有看到這種掌法的出現,沒想到一百多年後,這種掌法又會重現人間。”
頓了一頓,道:“兇手的‘赤煞掌’修煉到了相當的火候,一招之間,就殺害了重陽掌門。”
刀神道:“百曉生,重陽掌門大約死於什麼時辰?”
江湖百曉生道:“大概死於昨晚子時。”
刀神朝熊白祥看了一眼,道:“昨晚有誰來找過你師兄嗎?”
不等熊白祥說話,任佟道:“昨晚我在家師門外守候,知道什麼人找過家師。第一個來找家師的人,是白陀山的宇文莊主,第二個是華山派的魏掌門,第三個是衡山派的錢掌門,第四個是武當派的掌門飛虹真人。飛虹真人走後,我進屋問候家師,家師說他很疲勞,要歇息,我就走了出來,將守夜的任務交給了三師弟王林,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聽到了家師不幸被暗算的事!”
重陽老人的第三個弟子王林接道:“我接替大師兄守夜,根本沒有聽到家師屋中有什麼打鬥的響聲。家師一向早起練功,今早過了時辰,卻一直未起,我擔心師父出了事,破門而入,誰知道家師真的會被奸賊殺害了。”說時,聲音沉痛,眼淚留了下來。想來他對重陽老人的感情極深。
大方禪師道:“阿彌陀佛,重陽老人一代掌門,想不到竟會遭此毒手,實在令人痛惜。任施主,在你守夜的時候,是否聽到什麼異常。”
這話說完之後,飛虹真人的臉色變了一變,似乎有話要說。任佟抬起頭來,看了飛虹真人一眼,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飛虹真人。
任佟道:“當飛虹真人在屋中與家師交談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起了爭吵,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要進去時,師父叫我不要進來。過了不久,飛虹真人臉色不怎麼好的走出來,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話,匆匆而去!”
飛霜道長聽了,怒道:“任佟,你不要胡說八道!”
任佟冷笑道:“任某說的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質問飛虹真人!”
此事關聯飛虹真人的聲譽,間接是武當派的名聲,大方作為飛虹真人最好的朋友,最為關心,回頭對飛虹真人道:“真有此事?”
飛虹真人嘆了一聲,道:“不錯,昨晚貧道確實和重陽掌門發生了一些爭執,的確說過‘你會後悔的’這句話。”
王林跳起來,大怒道:“難怪我師父會被人無聲無息的殺害,原來是‘熟人’乾的,血手門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進來將師父暗害,原來是……”
說到這裡,拔劍出鞘,向飛虹真人刺了過去,劍氣斯斯作響。
半途有人伸出雙指一夾,將劍身牢牢夾住,沉聲道:“不要胡來,就算飛虹道長和你師父爭吵過,這也不一定代表殺害他的人就是飛虹道長?”
能用手指夾住王林憤怒中一劍的人,不會有很多,眾人朝這人看去,卻見這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威武老者,認得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祁連山武林世家家主,當年地榜高手之一的仇天忍。
王林無論怎麼用力,非但拔不出寶劍,竟連對方的身形也撼不動一分,心中驚駭。他不認識仇天忍,就算知道夾劍的人是地榜高手,他報仇心切,也照樣憤恨,怒道:“你是什麼人,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仇天忍道:“有話好說,何必動劍?”
任佟知道此老是仇天忍,急忙拉住王林,道:“三師弟,不可胡來,站在你面前的是祁連山仇天忍仇老前輩,你有多高的武功,想冒犯仇老前輩?”明著是勸王林,暗中是不滿仇天忍這麼做。
仇天忍冷哼了一聲,將王林震退,道:“老夫絕沒有袒護誰,只是就事論事,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怎敢斷定誰是兇手?”
熊白祥出來說話,道:“不錯,飛虹真人一代掌門,為人正派,我相信師兄的死跟他沒有關係,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重陽老人的第四個弟子谷應泰在黃山派中向來以慎重出名,儘管心悲師父遭人暗害,但明白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道:“在下也相信飛虹真人不是這種人。不過,我想請問昨晚的四位,怎麼會突然來找家師,家師這些年來,極少外出,與四位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
宇文修嵐第一個站出來,道:“這個是應該的,對於重陽掌門的死,在下深感痛心,在下與重陽真人雖然剛認識,但彼此仰慕已久,去年犬子宇文堅曾經冒犯過重陽掌門,在下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