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躍身而起,劍刃揮出三朵劍花,輕靈巧捷地削出一劍。
玉雷道人連跨兩步,長劍高舉,往上一撩好似手挽千鈞地擊出一劍,迎向徐芋散到的劍花。
他這一劍揮出,時間及火候上把握得甚好,只聽“嗆”地一響,雙劍相交。
他微微一笑,劍上真力引出,以本門“粘”字訣,用勁一帶,便將五鳳劍徐芋整個身子提在空中。
劍上真力湧出,似潮陣陣,震動著徐芋的手腕,玉雷道人怒目大張,悶喝一聲,劍刃劃過,將對方長劍震得兩斷。
五鳳劍徐芋正與對方拼鬥內勁之際,突覺手腕一震,一股大力撞過長劍,直振心脈。
她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噴得玉雷道人滿臉都是,她的身子也急速落下。
就在這時,她瞥見長雷道人伸出道袍擦拭被汙血濺得睜不開的眼睛。
不再有任何考慮,她用盡全身之力,將手中斷劍一擲。
“礙…”玉雷道人慘叫一聲,整支斷劍沒柄而入,深插他的心臟。
玉理道人睚眥俱裂,鬚髯豎起,大叫一聲拽著道袍,飛躍而來,長劍一揮,朝跌倒地上的徐芋削去,劍式有如電掣,劍芒乍閃,血影斜飛。
徐芋悶哼了一聲,整條左臂被玉理道人斬斷,疼得她臉色慘白,一交跌倒地上,五理道人長笑一聲,劍尖轉動,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
驀地——
“玉理,住手!”
一聲暴喝,銀白的拂塵搭在玉理道人的劍上,縷縷拂塵上的馬尾宛如銀針,將他蘊在劍上的真力一齊消除乾淨。
玉理一聽聲音,便知是掌門人玉虛真人駕到了,他收回劍勢,對玉虛道人說道:“掌門人到了!”
玉虛真人身穿一領八卦道袍,頭戴道冠,手持拂塵,斜插長劍,飄飄出塵,恍如神仙中人。
他看到一地的屍首,輕皺長眉道:“玉理,你怎好如此輕舉妄動?”待他見到玉雷道人已倒地死去,臉色一變,道:“是誰將玉雷師弟殺死?”
徐芋撕下一片衣襟掩住斷臂,她看見跟自己而來的弟子,僅僅只剩三個人了,不由悽然道:“是我殺的!但是這些人又是誰殺的?”
玉虛真人回頭對他身後跟著的弟子道:“去將你師叔的屍體抬走,送到觀裡去!”
他冷漠地望了徐芋一眼,道:“你就是那鐵掌金刀的妻子,你可知道你丈夫為何會被追擊?”
他頓了頓,提高話聲道:“因為他是個無恥宵小之輩。”
徐芋怒道:“先夫人都死了,你還侮辱他。”
玉虛真人冷哼一聲道:“當日我門下弟子在喏羌城西一古廟內,得到昔年常敗將軍公孫無忌所留下之一本紀事,這裡面載有他一生與人交手的心得,是以珍貴得較之任何一派秘籍尤有甚之,誰知你丈夫趁他們不備之際,施出暗算,將那本紀事盜去,所以我門人才追蹤截阻,將紀事奪回……”徐芋直聽得渾身發抖,喝道:“住口!”她跨前兩步,叱道:“你身為一派掌門,竟然滿口胡言,當日先夫於路經喏苑時,與你弟子同居一個客店,以致他身懷的將軍紀事被嫩石子看見,而突施暗襲,結果他殺了你三個弟子,自己也身負重傷,越城落荒而逃。”
她一晃短劍道:“這就是當時他逃回時自背上取下的短劍,那本將軍紀事就是被自稱飛雲子的奪去……”她厲聲道:“你敢把嫩石子叫來嗎?”
玉虛真人冷冷道:“這又有何難?鑄一短劍便加禍於本門弟子?本門弟子向來不以眾凌寡的,你說突施暗襲絕非事實!”他大喝一聲道:“你有何證據說是本門弟子,施以暗襲……”他話未說完,自山下躍來一騎,飛騰空中,大喝道:“這事我可作證!”
崆峒人齊都一愕,注目那發聲之人。
他們只見一匹赤紅如血的駿馬,騰空而來,天馬行空,騎士如玉,自數丈之外飛躍而來。
他們心中一震,沒想到崆峒如此險峻的山道會能縱騎而上,而那匹如血寶馬竟能凌空而行,真使他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駿馬長嘶,凌空而降,玉虛真人退了一步,愕然道:“你是誰?”
馬上騎士一領青衫,玉面朱唇,劍眉斜飛,此刻他一提劍眉道:“我乃石砥中也!”
玉虛真人道:“你是那一派門人,為何與她作證?”
石砥中朗笑一聲道:“當日我親見此事!”他目中神光一閃即斂,手指一伸道:“這是崆峒三子的蒼松子,嘿!這是飛雲子。”
他玉面微怒道:“還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