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古善的痛呼,我才回過神,急忙將他抱起。
“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古善敏感的心已經發現我有心事,我這心事連我自己都瞞不過,又能瞞住誰呢?
我強擠出一個笑,“姐姐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今天你自己乖乖看賬簿可好?”
古善狐疑的看我一眼,定然不相信我沒事,“那姐姐好好休息吧,善兒會自己看的。”在疑惑面前,他還是選擇了順從我。
我回到內室,無力的倒在軟踏上,捲縮著身子,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才有些許力氣回注到我的身體裡。我緩緩坐起,取來掛在牆角的琵琶,隨意撥了起來。口中也自動的吟唱出一首曲子。
這個世界或有別人
亦能令我放肆愛一陣
對你飄忽的愛為何認真
熱情熱愛倍難枕
怎知道愛上了你象似自焚
仍然願意靠向你親近
也許痴心可以換情深
在無望盼天憫
隨緣份過去你不再問
不懂珍惜此際
每每看著我傷心
只因你看慣我的淚痕
對你再不震撼
看見了都不痛心
如何象戲裡說的對白
相戀一生一世
說了當沒有發生
思想已永遠退不回頭
愛過痛苦一生
沾滿心中的淚印
反覆唱了幾遍,我才想起來這首歌的名字,這是一首很老的歌,我年少的時候被它感動過,好像是周慧敏的《痴心換情深》,是首粵語歌,我也是用粵語唱的,我六歲之前,說的便是粵語。
發洩了半響,我是真的倦了,累了,也餓了。
我懶懶道:“小蘭,去廚房傳午膳吧。”
半天,小蘭卻沒有應我,我又叫了遍,古善在外搭話,“姐姐,小蘭一直沒有回來過呢。”
沒有回來?我整個忽視掉她了,我去會客廳時並沒有帶她,之後也只有古巽跟著我去了落蘭院,我從落蘭院回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方丈天地中,沒有關心到她的去留。
這時,她還沒回來,她會去哪兒?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此刻的心異常的敏感,稍有風吹草動便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姐姐,你去哪兒?”
我停住步子,“我去找找小蘭,別是出了什麼事了。”
古善道:“是少主叫人把她帶走的。”
“把她帶走做什麼?”我狐疑道,這個答案古善自然給不了我。
“不知道呢,”古善介面,“我剛來沒多久,少主就讓人把小蘭帶走了。”
我步出大門,見到古巽正走過來,急道:“你去問問,小蘭被帶去哪兒了?她犯了何事?”
“回少夫人,”古巽嘆道:“小蘭被關入古府大牢了。”
“她犯了什麼事?”我追問。
“少主沒說,只讓關著。”古巽給了我一個蹊蹺的答案。
[第三卷 爭:第四十四章 客人]
“你說什麼?”我驚叫出聲,“帶我去見她。”
“是少主親自下的令,”古巽為難道:“他說,沒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看小蘭。”毋庸置疑,古痕這句話,是專對我說的。
我堅持要古巽帶我去古府大牢,“要關人,也總得有個名目吧。再說,他把我身邊的人給關了,我還不能過問了?”
“可,少夫人,就算小人帶您去了,沒有少主的令牌,您也進不了大牢,見不到小蘭。”古巽好意勸阻我。
但他忘了,我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勸住的。
古巽拗不過我,終還是帶我到了大牢門口,只是沒有古痕的通行令牌,牢門口的獄卒無論如何也不肯放行,儘管我尊為少夫人,儘管獄卒們也臉露為難之色,可我還是進不了大牢,看來古痕早特意關照過他們了。
“古痕現在在哪兒?”我轉身問古巽,已打定主意親自去向古痕要令牌,古巽思量了會兒,“聽說,昨日城裡來了位來頭很大的客人,少主與幾位管家都去忙接見的事了。”
醉城來了位重量級客人?我怎麼不知道,也沒有人支會我一聲。
呵,古痕連這種事都不予我知曉,還讓我看些陳年賬簿作何?
我邊走邊問古巽,“你可知道客人是誰,古痕他們把客人安置在何處?”
古巽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