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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心疼惦記著古痕,久久思量,難以停歇。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蘭端了碗藥進來,我喝了藥,方才漸漸入夢。我夢中的古痕總是傾城的笑著,讓人覺得溫暖,陶醉,他對我的笑,讓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是可惜,即使在夢中,我也知道那是一個夢,因為古痕傾城的笑實在太昂貴。

現實中,古痕雖並非不笑,卻都是帶冷,帶譏,帶諷的笑。

他對我的愛,也正如這笑一般,似有似無,若即若離。

翌日醒來,小蘭為我盤髻,一個簡簡單單的髮髻,她竟然來回盤了三四遍。或許是我今日心情不好,才會特別在意這個。不過,小蘭近日來確實有些心神恍惚,做事情老是心不在焉,而且不似往常那般總粘在我身邊,倒似有些故意的疏離。

自從我與古痕成婚以來,我似乎一直疏忽了她,現在想來,我與她許久沒有靜下心來交談過了。興許這些日子以來,小丫頭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

我正待開口,門外傳來了飛羽的聲音,“少夫人,少主請您到‘落蘭院’用早膳。”

落蘭院?真是稀奇事,古痕為什麼要讓我到落蘭院去用膳?平日不都是在膳堂用膳嗎?

“古痕有沒有說,為什麼去落蘭院用膳?”我大聲問飛羽,古痕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莫非今日是什麼紀念日?

“回少夫人,少主沒說,奴婢不知道。”飛羽回答的倒是很迅捷,卻非我要的答案。

我打發走飛羽。

古巽又來了,說是昨日那間賭坊之主前來請罪,古痕讓他直接來告知我,可先處理了這事,再去落蘭院。

[第三卷 爭:第四十三章 納妾]

我戴著面紗,在古府的會客廳接見了賭坊的老闆。

我面前跪了兩個人,兩個男人。一個我認得,是昨日的小頭男人,他的小頭上頂著一隻很大的盤子,盤子裡裝滿了金元寶,對於錢我實在沒什麼概念,反正看起來好像很多。

另一個男人,我不認得,他年歲不大,白胖的身軀,像一個白麵麵包。他說他是賭坊的老闆,說他手下的人狗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我,罪該萬死……云云。總之,吹捧我的話他沒少說,喝斥小頭男人的話,他也沒少說,不過我記住的卻只有他最後的那句話,“……這些銀兩本是府上小財神公子贏得,本該孝敬少夫人與小公子。”

他這句“孝敬”,讓我覺得自己像那作威作福的“老佛爺”慈禧太后。可我又那麼老嗎?已經堪當“孝敬”二字了?

我草草應付著這二人,說了幾句軟話,讓他們寬了心,免得他們把我看成睚眥必報的小人。再說,頂著少城主夫人的名號,我的言談舉止也該得體寬和,以展現體恤城民的風範。錢我也沒要,古府不缺這點錢,再說,我若是要了,只怕連古痕的形象也要跟著矮半截了。

送走這兩個感恩戴德般的男人,我揉了揉脖頸,穿行在抄手遊廊中,“誰?”我機警的喊道。古巽立刻護我在身後,警惕的環視,片刻之後回頭疑惑道:“少夫人,並沒有人。”

沒有人?我環視遊廊兩側濃密蔥鬱的參天古樹,那我怎會感覺到有一雙眼在緊盯著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幾回我以為是青冥,以為他回來看我。可這次,這人的眼,像獵人的眼,盯著我像是在盯獵物。

古巽卻說,沒有這個人存在我周圍。

是我的感覺有問題,還是古巽的眼有問題?他是練武之人,感官本該較常人更為敏銳些的,他說沒有外人,莫非這真是我自己的幻覺?

有時候,我還真難以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聽、所感……

古巽護著我到了落蘭院,這是我剛入古府時住過的院子,小蘭曾說這也是花夫人住過的院子。

今日,古痕請我來這裡用早膳,到底有何用意?

我款款步入落蘭院,進了飯廳,一時呆住。

古府的正副管家全站在裡面,齊管家神情慼慼,看了我一眼,竟似有些憐憫。屋內的圓桌前坐著兩人,一個是古痕,一個是盈笑的清純女子,我沒見過。我怔立在門口,這個女子嬌笑著急忙起身迎了過來,“想必這位就是姐姐吧,活脫脫一位下凡仙子呢。”她向我福了一禮,熱絡道:“花迎歸給姐姐請安。”

“轟”一聲,我的思緒被“花迎歸”三個字炸得四處飛濺,她就是小蘭口中的花夫人?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的目光下移,停在她微凸的腹部。醉城女子的衣物多半寬大,她的著裝卻頗為貼身,想必是故意為之,目的便是要我看見她的腹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