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看看你們如何給我們個‘交代’。羅掌櫃,我們走!”
他倒是說走就走,推開人群轉瞬消失不見。
要帳的、看熱鬧的聽春若揚都這麼說了,知道今天要錢就是要命,要命就是不要臉。很多人在丹陽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暗想最不要臉的春公子都歇菜了,如今也只能等月底看看情況,一念及此,眾人倒是一鬨而散。
只剩大火熊熊的燃,可終究如熱鬧般,總有消散的時候。
夏伽藍帶著五福走過來,眼淚未乾道:“還請龐……先生,單公子你們,進慈濟堂歇息片刻。”
單飛皺了下眉頭,他是不得已的出手,知道再想撇清暗中觀察不太可能。好在眾人眼下都在注意龐統,他還有點時間行事,望見夏伽藍期盼的目光,單飛終於道:“好的,先進去商量商量接下來的打算。”
龐統咳嗽一聲,“伽藍姑娘……”
“怎麼?”夏伽藍微有不解。
“不才如今年紀輕輕,不敢擔當先生之稱。”龐統感覺有些鬱悶,暗想都是幫忙,看起來我比單飛也大不了幾年,怎麼我就是先生,這個單飛就是公子了?
我有那麼老嗎?
夏伽藍悽然一笑,“先生過謙了,以先生之仗義,稱呼先生絕不為過了。”
龐統暗自鬱悶,見單飛、烏青不理他們的客套,早進了院子,終於也邁步入院到了堂中坐下。
夏伽藍心傷之下,還是倒了三杯熱水奉上。
龐統接過熱水道了謝,望向單飛道:“方才我有一事不明,還未請教閣下。”
“龐兄請講。”單飛客氣道。
“不知道閣下說的水鏡先生是哪個?”龐統不解道。
“嗯?”
單飛也是不解,他方才說水鏡先生和龐統暢談三天三晚,贊其為南州名士之首,是根據腦海裡的一點歷史資料,如今見龐統這般,知道自己的資料有問題,單飛笑道:“龐兄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龐統嗔目結舌,臉上被打一拳的模樣,暗想你不知道說起來倒順溜兒。
單飛頓了片刻又道:“水鏡先生不是姓什麼司馬嗎?”
“那恕不才見識欠奉。”龐統謙虛道:“不才只知道荊州有個冰鏡先生司馬徽,意說為人審人明斷有若冰鏡般清楚。還不知道水鏡先生是……”
演義誤我!
單飛心中嘀咕,知道這是自己記憶的錯漏。不過他不管水鏡、冰鏡,只要不是秦皇鏡他就不用理會,含糊道:“聽聞水鏡是冰鏡先生的朋友,司馬先生沒有和你說過嗎?”
龐統連連搖頭,見單飛提及司馬徽如此熟悉,對他亦像知根知底,龐統實在搞不懂這小子究竟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試探道:“閣下和冰鏡先生很熟?”
冰鏡先生就是司馬徽,字德操,荊楚名士。荊州牧劉表也曾拜謁求教,卻碰了一鼻子灰迴轉,冰鏡先生因此名震天下。
這些名人和現在坑老表的人一樣,都喜歡踩劉表一腳出名了。
龐統對這種作為很是敬仰,不過他如今地位欠奉,劉表不曾拜訪他,他倒難以效仿賢人之舉,只能自謀名氣。他得叔父推薦,曾見過司馬徽一面,不過聊聊幾句,人家不冷不熱的,他倒不好厚著臉皮詳談。
單飛說的什麼三天三夜的對龐統來說求之不得,但因是沒影的事,倒讓龐統自感慚愧,覺得若再見冰鏡先生,實在不好交代。
單飛從未想過會見到冰鏡先生,見龐統這般熱切,只怕很快穿幫,含混道:“也不算太熟了。”岔開話題,單飛問道:“還不知道兄臺對慈濟堂目前的危機有何解決之法?”
見夏伽藍淚眼盈盈的樣子,龐統心中憐惜道:“我覺得此中很有蹊蹺。對了,還不知道夏姑娘說的夥計斃命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倒是心細,記得夏伽藍曾向邊鴻訴冤,但不知確切。
夏伽藍知道龐統和單飛不是一夥的,如今雖感激龐統的仗義執言,但更信單飛,向單飛看了眼,見其低頭不語,只是微微點頭,夏伽藍遂將江難一事說了遍。
單飛聽夏伽藍說的也是簡單,從中倒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只知道那幫人上船就殺,估計夏伽藍那時候也是驚駭,記不得很多。
夏伽藍謹記單飛之言,將被單飛所救一事說成和小弟知道不好後奮力跳船,她姐弟會點水性,幾經浮沉這才得脫大難。
龐統默默聽完後,臉上戚容更濃,嘆道:“我當初只感覺事情很有問題,沒想到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