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見單飛不冷不熱的模樣,心中著實忐忑,甄宓柔聲道:“難得世子、單統領大駕光臨,敝府略備薄宴,還請世子、單統領賞臉。”
曹丕自然沒有異議,單飛微皺眉頭,可見眾人的模樣,也多少猜到眾人的心思,終於道:“如此叨擾了。”
甄逸、甄宓只怕單飛一言不合就拂袖離去,見單飛有意和解的模樣,均是心喜。
二人又想,當日若不是甄柔不肯倒茶調和,這少年好像也沒有挑釁什麼。今日甄家無論如何都要好言相商,擺明了態度再說。
酒宴擺上,眾人再次寒暄起來,單飛感覺這麼談下去,只怕夜半還會留宿,終於問道:“甄老丈,還不知你們要說家母的什麼往事?”
甄宓本自微笑,聞言眼中突然閃過絲驚懼之意,單飛看到眼中,反倒有些發怔,不知甄宓為何如此?眼角餘光望去,單飛就瞥到甄逸的臉色亦是變的極為古怪!
曹丕倒沒留意到變化,圓場笑道:“我也正想聽聽,不知道單統領是否介意我在此呢?”
單飛見他屁股上長了釘子的模樣,暗想只怕沒什麼要事,微搖了下頭。
甄宓掩飾了眼中的驚嚇,輕聲道:“單統領,這件事很是奇怪,若不是對單統領、世子這樣的人,妾身還真不會對旁人提及此事。”
“為什麼?”曹丕不解道。
“因為這件事……常人難以理解,甚至會覺得荒謬非常。”甄宓纖纖眉頭一蹙,頗有西子捧心的模樣。
曹丕看得有些痴了,單飛暗自皺眉,還能耐著性子道:“甄大小姐但說無妨,我見過古怪的事情本是不少。”
曹丕撫掌笑道:“單統領這話說的不錯,想單統領掌管摸金校尉,挖的……”本來要說挖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什麼事比盜墓發生的事情還要離奇?不過他如今開始考慮單飛的感受,覺得挖墳也不是太過光彩的事情,委婉道:“單統領見到的怪事只怕比我們見到的要多得多了。”
甄宓若有所思的看了單飛一眼,低聲道:“那妾身就不揣冒昧的說說。對了,單統領、世子,你們都知道每人的回憶很有不同?”
單飛微怔,倒真不知道這女人的意思,曹丕卻道:“當然了。我的回憶就因有了甄姐姐的存在,多了許多美妙。若是沒有甄姐姐,曹丕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少了很多色彩。”
曹丕一語雙關,這會兒說的很是真心真意。
甄宓臉色微紅,帶分嬌羞的模樣,讓曹丕看的目不轉睛。
單飛見狀,暗想甄宓本大曹丕幾歲,女人又素來比男人早熟些兒,再加上甄宓萬事操心,若論心理層面,甄宓比曹丕最少要大十歲以上。
那這會兒甄宓顯示嬌羞之意是真的被曹丕言辭打動,還是故意如此讓曹丕以為他已打動了芳心,倒是很值得商榷的事情。
單飛對女人的心意不太琢磨,但對這些人際門道、欲擒故縱的方法並不陌生。
他懂,但不見得附和;明白,卻不見得去做。
甄宓羞澀過後,問道:“世子,那你可曾有過什麼奇怪的記憶……”
她話未說完,曹丕為求博佳人青睞,立即道:“當然有了。”
少年多是如此,無論何等身份地位,但在真正喜歡的女人面前,還希望心愛的女人不是因為身份地位、而是因為他的魅力而喜歡上了他。
等知道用身份來向女人炫耀、脅迫女人服從時,這種少年已經步入了成人世故的輪迴。
而等男人明白女人很多是為了他的錢權,女人亦明白男人很多是為了她的身體時,雙方就會進入成熟的商品交換階段,和愛情難關,也不要期待和愛情有關。
曹丕眼下自然還是處於真正的少年期,難免這般表現。
甄宓有些奇怪的看了曹丕一眼,柔聲問道:“不知道世子有什麼奇怪的記憶?”
曹丕笑道:“在入鄴城前,我每晚都會夢見遇到姐姐你,結果真的就能遇見,你說這算不算奇怪?”
單飛只能嘆氣,甄宓咬了下嘴唇,輕聲道:“是有點奇怪。”
曹丕不是傻的,看出佳人多少有點敷衍的回答,重重一拍腦門道:“其實我的記憶裡還有很多怪事,有時候我在做某件事的時候,很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感覺自己曾經做過,但真的費力去想,偏偏不知道什麼時候做過,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未卜先知呢!”
眾人一聽他這話,倒是略有點頭,因為曹丕說的這種情況,他們亦是有過。
單飛對曹丕的這種觀點多少有些興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