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方才言語挑釁,故意和單飛親熱,綿裡藏針等著她孫尚香發火,更在她孫尚香來後主動拉單飛起來,就是不想她孫尚香和單飛如方才般親熱的傾談。
這丫頭對和單飛獨處的時光極為看重,根本不容旁的女人和單飛一般的境況。
念頭不過一閃,孫尚香隨即坐在案几那面,微吸了口氣平復了被白蓮花激起的怒火,道:“魏伯還沒來嗎?”
見單飛點頭,孫尚香乾脆利索道:“當初你離開吳郡,我大哥曾邀魏伯到我二哥那裡一敘,魏伯只說有很多事情要做,開著那……潛艇離去。第二日後,他孤身迴轉,又帶走了另外一艘。”
我還是太沖動一些。
當初為何不留下一艘潛艇呢?
單飛心中暗歎,當初他提及晨雨時心中激盪,走時忘記順便帶走一艘潛艇,若是坐潛艇從入海口逆黃河而上,到襄陽絕不用太長的時間。
魏伯陽這老狐狸就是知道佔他的便宜!
當初他和晨雨共處的絕境,如今看來亦像有人開了潛艇逆黃河而上,然後扎進了河底才成就了那個絕境!
究竟是誰做的此事?
那潛艇絕不如冥數的規模,不過比他和魏伯陽乘坐的要大很多。
有時間要再去看看!
單飛思緒轉念間,就聽孫尚香問道:“荊州牧府發生了什麼變故?劉表丟了什麼東西?”
回過神來,單飛將自鳴琴的事情說了遍。
孫尚香訝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劉表這般緊張。”見單飛欲言又止的模樣,孫尚香不由道:“你……要說什麼?”
單飛沉吟道:“這件事很是蹊蹺,我想問問……不會是江東做的此事吧?”
他答應了劉表,就知道此事殺機深藏,預計接下來會極為慘烈血腥。他想事到如今,和孫尚香談及此事,若能確定某些事情……
孫尚香霍然站起。
單飛見伊人雙眸噴火的模樣,駭了一跳道:“怎地?”
孫尚香凝望他良久,一字字道:“不是江東做的!我只說一遍!”
不理單飛的訝異,孫尚香道:“天晚了,我還有些事情……”她話未說完,就已到了房外,身形閃動間,差點撞到了門外的魯肅。
魯肅正要開口,就被孫尚香推了把,幾乎跌下了樓梯。
等到了院中,遠離了閣樓,有冷風拂面,孫尚香這才清醒了些,望見魯肅驚訝的目光,孫尚香恢復了冷靜道:“魯大人,我們走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魯肅皺眉道。
孫尚香沉默片刻才道:“沒什麼。”
“樓蘭公主對你做了什麼?”魯肅遲疑道。
孫尚香纖眉微豎,“魯大人,我不想談這個人。”
魯肅微微一笑,“可她倒很想談論你了。方才我又見到了她。”
孫尚香長吸一口氣,冷漠道:“她都說了什麼?”
魯肅眼中閃過憂色,故作輕鬆道:“郡主,你也知道,方才我肚子不舒服,才去找方便的地方。”
他不是去找方便的地方,而是想單飛是左右荊州局面的關鍵人物,如今他們來找單飛談談,讓郡主和單飛有獨處的時光更好一些。
魯肅看起來老實,可也會做些小動作。
他見郡主上樓後沒有方便,在閣樓下呆了片刻,卻見白蓮花走了下來。
心中知道不妙,魯肅何等人物,和白蓮花雖不過見過一面,卻感受到此女子對江東的深切的敵意——更準確的說,是對郡主深切的敵意!
魯肅話不多,腦筋轉的倒快,見白蓮花從樓閣上施施然的飄落而下時,就知道白蓮花心情不差。
白蓮花要是心情不差,郡主的心情恐怕就不好了。
魯肅暗自皺眉間,就聽白蓮花頭也不轉道:“如此冷夜,魯大人靜候樓下,難道不怕江東郡主有什麼意外嗎?”
魯肅為之愕然,他從白蓮花的一句話中就聽出數層含義。
白蓮花警覺極高,早發現他魯肅藏身暗處,這丫頭對他魯肅知根知底,知道他魯肅的心思,這丫頭讓他擔心害怕,激他上樓去看看——這女人如此做法,就是根本不想給郡主和單飛獨處的時光。
心中暗驚,魯肅從未想到過一個少女居然讓他有了老辣難纏的感覺。微微一笑,魯肅道:“樓蘭公主說笑了。”
白蓮花盈盈一笑道:“我沒有在說笑。單大哥不見得對你家郡主如何,可你家郡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的,你再要不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