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言這才不惜用不太熟練的遁甲奇門、借用女修的力量幫助單飛裂開空間。
遁甲是人體的能量護甲,奇門卻是神農獨創的能量輸送通道。
詩言冒險轉移能量成功,可知道這種能量用完就算。神女靈符的力量已弱,她卻絕騙不了女修第二次。
阿九就要失陷在空間內,單飛能離開的機會只有這次……若是不趁空間合攏前突圍,只怕……
詩言心思百轉,幾乎要呼喝出聲,但她終究沒有喊出來她詩言能借奇門和神女靈符聯絡,女修卻早封閉了她和單飛言語聯絡的通道。更何況,眼睜睜的看著阿九就要迷失在無間空間,詩言如何能讓單飛不救?
單飛若是不救阿九的人,她詩言又如何肯捨命助單飛?
裂隙縮。
單飛回轉。
他不是沒看到胸口的金光減弱,他也不是沒有看到空間裂隙飛速的彌合,可他實在不能丟下阿九。
身形如雄鷹般的高飛掠空,不過剎那間單飛已一把摟住了阿九的腰身。轉身都不用,單飛足尖點霧,已如硬弩破空般倒射而出。
韋蘇提婆心中驚歎。
他已知道單飛武功的玄奇,但見單飛如此前衝後退完全的突破人體極限,亦是暗自駭服,可他更多的卻是心寒。
空間已合!
單飛的速度雖超越極限,卻終究在空間閉合後才至那裂開的縫隙他沒有衝出無間空間,仍舊留在迷霧之內。
“精衛……”女修冷漠道:“你輸了。”
詩言淚盈眼眶,眼前浮出了往昔的畫面。
精衛,我們希望渺茫。不但有可能會輸,而且極可能……
我們會死的,是不是?
是。
那如山嶽般的漢子看著柔弱無依的她,身軀顫抖道精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一切我來擔負。
我們沒有做錯?
那如精靈般的女子雖是柔弱,卻是執著的問道。
許久,那漢子才道我們沒錯。
那就做下去。刑天,死不悲哀,悲哀的是,你雖活著,明知對錯,還選擇錯誤的道路走下去。
那如精靈般的女子微笑道我來引開追兵,你帶蚩尤離去。我若死了……
她那時候雖是堅強,仍是忍不住的落淚。
人間黯然事,不唯別,更有生死相離。
那如山嶽的漢子亦是落淚,嗄聲道我陪你,永生永世。生一起、死一起!
淚水仍如兩千年前般的晶瑩剔透,詩言喃喃道:“是的,我輸了。但你贏了嗎?你得到了什麼?”
終於再次抬起頭來,詩言堅強道:“女修,只要我還沒死,就不會任由你這般獨斷專行下去。”
女修冷冷盯著倔強的詩言,一字字道:“我知道眼下殺不了你,神農遁甲絕非等閒,我無法隔三千里之遙殺了你。”
見到女修冰冷的神色,詩言沒有喜悅,反倒凜然道:“不過我壞了你的計劃,你就一定要殺了我的。”
“你說的不錯,我一定會殺了你,也一定能殺了你。我要去樓蘭神廟,你也會去的,是不是?”女修冷漠道。
詩言嬌軀微顫,眼中終露出驚懼。
韋蘇提婆一直和看客般,見狀心道精衛不是傻的,既然知道你去樓蘭神廟,她為何會趕去送死?
女修見詩言無語,繼續道:“曹棺已至西域,他應該努力在找尋樓蘭神廟,這些不都是你的吩咐?”
“你……”詩言聲音已啞。
“我見到他就會殺了他。”女修漠漠道:“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不知。茫茫人海中,你偏偏選擇了他,這不是緣分,而是宿命。宿命輪轉讓你一定會選擇他的。”
詩言神色蒼白,“你是說……他是……”
“我什麼也沒說。”
女修神色益發的冷漠,“但我想你一定會在曹棺死之前努力再見他一面的,你要確認此事,不然難免遺憾。”她冷冷的笑,“如今的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詩言輕輕握緊了纖手,良久才道:“女修,你的確什麼都已算到,就如當年黃帝般。”
“住口!”女修突然怒道。
詩言點頭道:“我可以住口,你贏了。但你能不能……放了單飛和那女子,你為何一定要這般……”
“我要做什麼,不用你來指點。”女修決絕如鐵道:“你如今需要考慮的是……到樓蘭神廟如何多撐幾日……”
她不等說完,詩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