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聲音很是異樣道:“白蓮花,你們白狼秘地技窮了嗎?神農呢?為何始終不曾露面,卻只讓一個女孩子出面?”
白蓮花輕聲道:“女修,你希望將所有人拖入戰爭的深淵、進入你熟悉的規則,可地藏王早就知道你的意圖,他不用對你出手。”
“然後他就能勝過我?”女修的笑聲中滿是嘲諷。
“你為何不看下去?”白蓮花恢復了平靜道。
“甄芯!”曹衝聲帶痛苦道:“我……控制不住這惡魔,他每次都能騙我,進而傷害我的親人。你教我、教我怎麼做?”隨即大笑道:“曹衝,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孩子,竟然也想和朕做對?你無計可施了嗎?居然向個賤人求救?你要知道,你父母死去,全是因為你的過錯!”
曹衝看著重傷的曹操、行將離世的丁夫人,神色痛苦不堪。
“不是這樣的,倉舒。”甄芯面對眼前多變之人,並沒有絲毫畏懼,“你沒有做錯什麼,你是個善良的孩子,錯的只是那些利用善良的人。”
曹衝痛苦稍減,眼中有明光一閃。
“我們不必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對自己懊喪。”甄芯雖亦是個孩子,可言語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成熟,“你身上的那惡魔用的是他慣用的手法,利用世人的弱點引誘人犯錯,再鼓吹宣揚的良知,讓世人陷入自責、墮落的輪迴後,進而脅迫世人加入他們的陣營任由他們的操縱,而他卻可以泯滅良知的洋洋自得。”
單飛神色訝異,不想這個女孩子會說出這般睿智的言語。
“你可以戰勝他。”甄芯柔聲道,她的聲音和白蓮花般,均有著無邊的堅定。
“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可以戰勝朕?”秦始皇放聲狂笑。
甄芯執著的凝望著曹衝,“我們可以,因為我們有愛。愛不僅僅是被你們利用的工具,還是我們戰勝你們的力量。”
眸中滿是肯定之意,甄芯道:“曹衝,你愛你的父母,是吧?”
“是!”曹衝毫不猶豫道。
“那惡魔之所以能將你的親人擺佈,因為投鼠忌器的道理。”甄芯一針見血道。
曹衝眼中一亮,倏然向趙達衝去,叫道:“趙大人,殺了我!”
趙達心中駭異。他雖有殺掉曹衝的心意,可眼看曹衝奔至近前,拔刀刺出時還是微有猶豫。有黑光先單刀刺出時,重重擊在趙達的身上。
慘叫聲中,趙達噴血倒退,可他手中的單刀終於脫手而出,霍然貫穿曹衝的胸膛!
四野倏靜。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單刀從曹衝胸口刺入、背心透出,內心一時間不知什麼感覺。下一刻,眾人眼中現出驚駭欲絕之意。
曹衝拔刀。
他竟然將貫入胸膛的單刀一寸寸的拔出來!
那單刀明明將他的胸口刺出個血洞,可等單刀拔出後,他胸口、背心的創傷竟奇蹟般的痊癒,面板轉瞬光滑如初。
風吹過。
眾人周身發涼,駭異的看著曹衝,不知道眼前究竟是曹衝還是什麼難言的妖怪!
“曹衝”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合攏,臉上神色亦是怪異,半晌,“曹衝”仰天狂笑道:“朕終於成就了不死之身!朕終於成就了不死之身!”
聲音激盪四野,有狂風呼嘯。
秦始皇那一刻著實欣喜若狂。自他稱帝一統天下後,長生不死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見十二金人、派徐福數次出海,屢次拜訪女修之棺,聽從女修之令召集世上百萬人手創人間不世奇蹟秦皇陵,就是等著這一刻!
狂笑聲亦似激盪在水銀海,水銀海上寒意凝結。
單飛、孫尚香神色凝重,二人雖有決心和女修抗衡到底,但見到許都的變化,卻知道形勢極為不妙。
女修的聲音響起,“白蓮花,白狼秘地若是早些動手毀去曹衝,或許還能破壞我的計劃。如今……為時已晚。”她的聲音終有激動之意,“秦始皇已是不死之身,這天底下,哪怕神農再出,亦再不能阻擋秦始皇的復活!”
“神農是不能。”白蓮花那一刻的聲音竟然很是平靜,“可有一人能。”
“誰?”女修滿是諷刺道:“是水銀海內根本無能為力的單飛和孫尚香,還是被困在迷失空間只能誇誇其談的白蓮花?”
白蓮花緩緩道:“女修,我和你說過,哪怕看似微不足道的人物,只要能明澈本心,亦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頓了片刻,白蓮花凝聲道:“曹衝能阻擋秦始皇的復活!”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