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畢竟他早打算前往龍宮,能在此處少些耽擱,總是好的。
不到一刻,方圓近千里的陰脈已被祭煉得通透,緩緩縮小至百餘丈方圓,許聽潮祭出元磁極空梭,將之收起,只留下偌大一個漆黑的地下空洞!
洞窟中那蓮池,本就是連在陰脈之,倒也不須另外處置,讓許聽潮多看了幾眼的,是池中那株碩大的異種黑蓮。此物似乎能就愛那個陰氣轉化為水行靈氣,所以才被用來存放元水之精,就不知有何根腳。
事情已畢,摩陀老道和老蠍宓不瘟都被許聽潮送入仙府之中,而後架起雲頭,載了欒凌真一家子,循著來路遁走。
許聽潮順勢問起那黑臉的呃來歷,欒凌真也是不知,只說在陰風峽谷極深處尋到。
須臾,一行人便遁出玄冥古洞,來到峽谷方。
早有數千天屍門弟子在等候。
收取那陰脈時,眾弟子都感覺到了大地晃動,陰氣異常,心中多有恐慌,如今見得太長老,方才放下心來。
欒凌真早就說過可能舉派遷徙,因此眾弟子都收拾好了行囊,甚至還有不少天屍門之外的男男女女。許聽潮也不多問,揮手祭起元磁極空梭,將之化作一片數里方圓的星光,欒凌真一聲令下,眾弟子便架起遁光,紛紛投入星光之中,頃刻走了個乾淨。
萬般留戀地看了靈性大失的門派舊地一眼,欒凌真才鄭重向許聽潮一禮:“從今而後,姐姐就只能把弟弟當做倚靠了!”
“姐姐但請放心!”
許聽潮也是鄭重允諾,而後雲頭一起,風馳電掣地往東南而去。他全力飛遁,瞬間就行出數萬裡!
幾人前腳才走,那幽深的峽谷中便傳來陣陣低沉的咆哮……
一路山川向後飛逝,欒凌真一家子心中多有愁思,並不說話。許聽潮也是暗暗琢磨之前的領悟,相對無話。
早在遷移那陰脈的時候,許聽潮就已將仙府投影法陣開啟,好讓仙府中親師長能見得外界諸般情形。
欒凌真頗有些煙視媚行,敖珊敖鳳向來不如何喜歡,此刻見她這般愁眉頭,向後眺望不語,安心的同時,又有些同情。以女兒身,支撐起偌大一個門派,本就十分不易,如今又被迫得如此倉皇地舉派搬遷,委實悽苦。時人安土重遷,便是修行之輩,也多是如此,若非實在無奈,誰會走這一步?
五一七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二十六)
雖說心中同情,敖珊敖鳳也不曾就此放下了戒備。
兩女並不知曉先前欒凌真有些話說得頗為曖昧,但因為某種莫名其妙警兆,她們始終對欒凌真不放心,因此一眨不眨地盯住了陰陽五行池的影像,任由許戀碟如何勸說,也不曾稍稍“懈怠”。
許聽潮正自全神參悟之前所得,加之問心無愧,也不曾想到那麼多,因此始終都不曾用神念往仙府中一探,否則斷然不會這般老神自在地穩坐釣魚臺。
轉眼之間,雲頭已從湘趙漱濱四州交匯處附近掠過,進入南海北方。
從天屍門動身,許聽潮就認準了龍宮方向。龍宮在東海極南處,因此雲頭便是往東南而行。
這般趕路,就先要從瓊華仙島附近掠過。
許聽潮與瓊華派十分不睦,可算得是仇敵,這般大搖大擺地從人前門前經過,指不定就會惹來許多糾紛,但這小子如今已是虛境中人,且一身本事厲害至極,並不將瓊華派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就算是瓊華太長老趙天涯,也不過爾爾。
小半日功夫,雲頭已從怒州南端飄過,進入大海極深處。因參悟水行道法,許聽潮身氣息逐漸與大海交融。欒凌真一家就坐在雲頭之,若非近在咫尺,抬眼就能看見許聽潮身形,怕也要將他當成了瀚海的一部分。欒無殤兄弟幾人,本來對許聽潮頗有敵意,此刻卻是暗暗生出佩服。
這小子,果真天資過人,福澤深厚,才多久,一身法術怕是又大進了一步!
他們兄弟幾個,之所以對許聽潮心生惡感,其實是因為早就暗暗覬覦那十數滴先天元水之精,欒凌真之前又不曾說明其中利害,如今陡然見得被許聽潮得了去,怎能不心生不忿?
此為人之常情,並無多少奇怪。且兄弟幾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雖說自家垂涎的寶物沒了指望,但因此而得了庇護,不再擔心被太清門當做異己剷除,正得其所。寶物沒了可以再尋,性命丟了,這輩子就當真完了……
大夏乃修仙昌明之地,便是在這海域,一路也免不得遇著許多修士,但修為大都是煉氣,元神寥寥無幾,許聽潮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