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開微笑九號逕直向櫃檯走過去。
“歡迎光臨。”掌櫃先生立刻擠出微笑說。費路西靠著櫃檯,眼睛朝後面看去,嘴裡問道:“你們這裡現在住了多少客人?有沒有和我長相相似的男子?”
“這……”掌櫃的為難的說:“本店的規炬,如果住客在登記時沒有特別說明可以告訴別人,一般是不能洩漏客人情報的。”
“哦?”費路西一揚眉,打算亮出從路德維卡那裡要來的巡警牌,就在這時,大堂的後面傳來一聲“咚”的悶響打破丁寧靜的環境。
那扇通往後面的大門被開啟了,一個店小二跌跌撞撞鼻青臉腫的跑進來,對掌櫃說:“不好了,五號房的那對男女客人打起來了,他們都是會武技的。”
掌櫃聽得心慌意亂,店裡房間的擺設都是非常名貴的東西,要是被打個稀巴爛可就吃大虧了。他也顧不上招呼費路西,飛一般的跑到後面。費路西趁機也從那扇門走出去。
費路西眼前二兄,後面就是一個大園林,園林中景緻錯落迷離,夾雜著稀稀落落的一些房屋,那大概都是客房。弗爾比指著一處小樹林深處的房間說:“那就是屬下的屋子。”
費路西沒理弗爾比,他仔細辨別著周圍的聲音,來到一處假山後面的獨立房屋前,打鬥聲從這裡面傳出來。
忽然一團東西丟了出來重重的砸到了費路西面前。這團東西正是剛才跑進去勸架的掌櫃先生,掌櫃摔的不輕,站立不起來了,但是仍然頑強的向房間爬過去,十指深深的嵌入地面,身體以每秒十公分的速度向房門移動,嘴裡不斷的重覆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費路西搖搖頭,踩著掌櫃的頭走進房屋,順便踩昏了掌櫃先生,免得他不知好歹的送命。弗爾比也很小人的跟上重重踏了幾腳,為自己兩天來遭受的白眼復仇。屋子已經亂成一團糟了,從北方運來的神木傢俱被拆成了一條條昂貴的乾柴,進口的鏤金大瓷器碎成無數片散落在地板上,那地板也被踏的裂縫連連外帶十七八個腳印,難怪掌櫃心疼如斯。房中的一男一女仍處在瘋狂的打鬥中,費路西已經看清了男人的臉,沒錯,找的就是這個人。
鎖定了目標的費路西悠閒的往旁邊一站,看起免費的武打戲,雙方的武技水平都還不錯,比較有觀賞性。
“你這個臭女人,沒完沒了的煩不煩啊?”只聽那長相與費路西有幾分相似,可能是大盜圖歐德的男人吼道,還側身躲過對面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一記橫踢。
“哼!你以為本小姐是這麼好相與的?你說上就上說下就下?”那個女人一腳踢空後順手抓起旁邊的椅子狠狠砸過去。
男人一拳打碎了椅子,發出的真氣把所有碎木片反彈回去,“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見過你這麼死皮賴臉的女人!”
“才一晚上當然不行,起碼的十天!”皮衣女人輕巧的伏下身體閃過碎木片,貼地一個飛鏟直攻男人的下三路。
“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哥哥……”
費路西漸漸的聽出了些情況,大概這個可能是圖歐德的男人和這位女人發生了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圖歐德想拍屁股走人,而女人卻死纏不放。
男人騰空避開了飛鏟,趁女人鏟過去立足未穩之際,在空中雙手平行拍向女人,一陣強勁而陰柔的掌風推動了皮衣女人的身體,但見那女人身子如同被風吹起的羽毛向後飄動,但是女人並沒有受傷。
看得費路西心裡讚歎道:“很久沒有見過這等勁道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高手了,他真力的控制能力絕對稱得上爐火純青四個字,我也未必能做得到啊。”
當這時候,費路西正站在皮衣女人的後面,皮衣女人的身體恰恰朝著費路西飛過來了。費路西的腦子電光火石的瞬間閃過幾種可行做法,擋住?接住?
避開?最後決定還是擋住為好。就在他猶豫的一剎那,女人的身體忽然加速衝過來,倉促間費路西尚未把真力發出去,女人的身體已經撞到了他的懷裡,猝不及防的費路西非常被動的接住了皮衣女人的身子,他被這飛來橫“體”搞的手忙腳亂。一陣淡淡的香味飄進費路西的鼻子裡,他忽然意識到抱著一個素不相識而且看起來很不保守的女子非常的不妥當,心裡一哆嗦掹的縮手,費路西懷中的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費路西本人又向後退了兩步。
費路西立定抬頭卻看見那個可能是圖歐德的男人一臉壞壞的笑,他那與費路西一樣清澈的眼睛中充滿了得意洋洋的神態,圍了一圈鬍鬚的嘴輕浮的吹著口哨,原來剛才是他在故意的使壞。費路西原本抱著看別人戲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