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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當打雜的了;也有人說張小五盜墓時遇到了女鬼,那女鬼看上張小五身強力壯,於是把他從陽間帶到陰間去配陰婚了;還有更狠的,有人說張來順和小五的老婆勾搭成奸,於是趁小五夢遊到山溝裡時,把他給害了。這種說法連警察也有懷疑,可再一調查,那天晚上張來順家裡來客人,喝了一宿的酒,自然也排除了這種可能。但張小五的老婆可經不住這麼折騰,半年之後就遠遠離開牛莊村,改嫁他人了。

一轉眼四、五年過去,時間一長,連警察也漸漸淡忘了此案。

程思義他們四個這幾年分別在湖北、福建、四川和廣東等地貓了起來。自從出了這件事,程思義就經常做噩夢,不是夢到那對夫妻殭屍管他要玉佩,就是夢到一身血汙的小五向他討命,這幾年過得很是辛苦。好在他銀行有不少積蓄,倒也吃喝不愁,只是平時不敢到大城市去,其實警方除了有程思義他們的長相畫像之外,其他情況幾乎一無所知,只是程思義做賊心虛,不敢露面。

幾年過去,程思義想方設法打聽到了牛莊村張小五的案子早就被村民和警方淡忘了,在那種經濟欠發達的小村子,類似這樣半神半鬼的案子時有發生,有的連警察也無法解釋,時間一長也就算了。程思義心裡有了底,他捺不住寂寞,又開始聯絡盜墓的同行,研究發財的勾當。

後來他透過別人認識了王全喜,又結識了王援朝、大老李和平小東幾人,接下了湖州毗山這件大活。

程思義講完了自己的故事,似乎卸下了一個大包袱,心情輕鬆了許多。

田尋看著他,說:“原來你還有一段這樣的遭遇,毫不客氣地說,你為了得到更多的錢,間接把那張小五送上了死路,是你害死了他。”

程思義說:“我不否認。這些年我也很內疚,覺得對不起張小五,但我也沒辦法,為了錢我才去盜墓,但是每次見到棺材,我的眼前就出現橫死的小五和那一對鬼夫妻猙獰的面孔,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一種可怕的折磨。再說了,我也知道盜墓本身就是損陰德的事,可是我山西老家還有七十多歲的老孃,我都七、八年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怎麼樣……”

說完,程思義低下頭,雙手抱在腦袋上不說話了。田尋看了看旁邊的東子,只見他一樣一樣把比較值錢的翡翠、鑽石、紅藍寶石和貓兒眼、祖母綠等東西都裝在揹包裡,根本沒聽程思義講的什麼內容,現在他的所有興趣全在這裡珠寶身上,就算天馬上就要塌下來,恐怕他也裝看不見。

田尋說:“怪不得你一遇到開棺材就往後退,你有了這個毛病,以後還怎麼盜墓?為什麼還不轉行幹其他的活?憑你的頭腦和文物知識,在哪不是一樣吃飯?”

程思義苦笑了:“幹什麼也沒有盜墓來錢快不是?人這東西我是看透了,就是貪心不足的動物,我知道這碗飯不是人吃的,但為了能活得更好,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田尋不覺嘆了口氣,說:“你說得太對了。記得有位朋友和我說過,他說世界上最兇猛的動物也遠不如人貪婪。不管是獅子、老虎,還是鯊魚、蟒蛇,只要它們吃得飽飽的,就算你把最美味的食物放在它們鼻子底下,它們也不會抬眼皮看一下。而人就不同了。沒錢的時候想賺一百、一千,有了一千還想要一萬、十萬,有了十萬又想要百萬、千萬,總之人的貪慾幾乎沒有盡頭,那些的貪官不也是這樣嗎?他們總是暗下決心:我貪了這筆就再也不貪了。結果到了下次還是想貪,到最後終於手銬加身,進了監獄。”

程思義將菸頭遠遠彈飛,雙手拍了幾下,說:“太精彩了,真應該為你鼓掌。可惜我沒有你這麼高的覺悟。就拿現在這廳裡的無數金銀珠寶來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田尋反問:“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程思義說:“不瞞你說,王全喜給了我們四人每人十萬塊,如果能成功盜得此墓,並帶回有價值的陪葬品,每人再加二十萬或更多。可現在這些珠寶隨便裝滿一揹包,都能賣成百上千萬,那些帶不走的佛像和瓷器更是無價之寶。”

這時,又有十幾只甲蟲從各處爬出來,在兩人身邊轉來轉去,程哥說:“哪來這麼多討厭的甲蟲?”抄起金磚又要去拍,那甲蟲十分靈活,立刻跑得遠遠的。田尋心裡有了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只有他知道這種甲蟲的尖螯會扎人,有殺傷力,但這十幾只蟲子顯然不能對人構成什麼威脅。

他對程哥說:“現在你應該算是成功了,如果能出去的話,你還準備把這些珠寶交上去嗎?”

程思義哈哈大笑:“你看我像不像白痴?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