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察看:“先前匿伏在林中的那批人,難道一聲不吭就悄悄撤走了?抑或是另有陰謀?”
“不要作徒勞的掙扎。”文心蘭的態度又轉變為強硬,小小年紀,情緒的變化多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是強大得無人能敵的,沒有人能抗拒我們,我們是無與倫比的。放了我,我帶你去見到統領,你將是……”
季小龍狠狠地掐住了文心蘭的咽喉,匕首尖虛懸在張大的櫻口上空。
“割掉你的舌頭,敲斷你滿嘴牙齒,看你還能胡說八道,威脅恫嚇引誘嗎?”季小龍兇狠地說,少年人的反應是直覺的,具有反叛性的,受不了她的威脅,衝動起來就撒野,做任何事也不考慮後果。
“你現在毀了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周凌雲趕忙急急阻止小傢伙撒野:“你小心些,我到屋後看看,那些狗雜種從前門接近的成份不大……伏倒……”
最後的一聲急吼,他扶在對紂兩板上的手,扳開了木板,奮力將板擲出。
同一瞬間,像是天崩地裂的驟變同時發生。
“小龍住手……”並不算陌生的叫聲,與他“伏倒”的急吼同時響起。
大門兩側有兩隻小窗,屋左右也有兩隻小窗,所有的小窗都是用木板加釘了的。
堂與臥處,僅用木板建了半壁隔開,一邊的走道沒設有門,走道直通灶間,灶間有座小小後門。灶間旁的柴房,沒設有門。
幾乎在同一瞬間,所有的門窗,皆被可怕的力道所擊毀,兵刃的光芒出現,人影從毀了的門窗快速地湧入。
木屋成了狂風暴雨肆虐的中心,更像被雷霆轟擊的爆炸力場聚合點。
他已顧不了季小龍,必須為自己的生死作殊死鬥。
怒嘯聲中,他的單刀迸發出勁烈的刀氣,以雷霆萬鈞的聲勢,楔入從門窗湧入的刀山劍網中。
世間所有的一切現象皆消失了,時空也消失了。
唯一的現象是生與死,唯一存在的是殺人或被殺的兵刃飛騰狂舞。
千年萬載以來,過去、現在、將來,這種一切皆消失,只有生死與兵刃存在的現象,永遠不斷髮生。
雖然兵刃的種類或許不同,但目的與方式卻不會改變。那些在這種現象結束後倖存的人,每一世代皆有,留下來為世人作見證。
但這些人其實無法見證什麼因為當時他們除了體會出生與死,見到刀劍揮舞之外,再也看不見其他事物。
他只知道當時除了殺死對方之外,身外的一切距離他們已非常遙遠,甚至不復存在,誰還有時間去體會世間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