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無心之語。
忽然,田尋想起剛才東子不滿意程哥用手指他的頭,他似乎猜出了什麼,伸出手指了指程哥的腦袋。
程哥見他行為怪異,忙問:“你要幹什麼?”
田尋說:“你們想起什麼了沒有?”
東子說:“你有病吧?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程哥一拍大腿,說:“對了!那黑甲戰將也用手指過這麼一下!”
田尋說:“對,它手指的這個動作肯定有用意!”
東子說:“有什麼用意?它只不過指了那牆壁一下而已。”
田尋說:“牆壁?去看看牆壁!”
三人跑到黑甲戰將臨死前指過的那塊牆壁,牆上光滑平整,似乎沒什麼機關,程哥撿起地上的一把短刀,用刀柄在牆上四處敲擊,可這一大片牆壁發出的都是厚實的聲音,不像是空心的。
田尋跌坐在地上,沮喪地說:“什麼都沒有。”
東子說:“我早就知道沒用,可你偏要折騰。”程哥也氣得向兵器架上猛踢一腳。田尋抬頭看見對面正是石達開的雕像,那雕像危嚴端坐,左手撫腿,右手食指伸出,鬆鬆地握著長劍。田尋看著石達開握長劍的右手,不覺心中疑惑:一般的雕像都是五指緊握兵器,以顯示人的威嚴和強壯,可這石達開握劍的右手怎麼還伸出手指?看上去有點彆扭。
他站起來走到雕像前,仔細看了看石達開的右手食指,眼睛順著這根手指的方向看去,指著對面的一塊牆壁。田尋來到這牆壁前,伸手四下摸了摸,並無異常,又在周圍仔細敲敲,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聲音。他想了想,一眼瞥見地上有柄短竿銅錘,他撿起銅錘,高舉過頭用力朝這塊牆壁砸去。“咣”的一聲大響,震得石廳裡嗡嗡回聲。
程哥和東子嚇了一跳,東子說:“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有病是怎麼著?為什麼不拿腦袋撞牆?”
程哥也有些不快:“田尋,我們現在都很煩躁,但你還是要冷靜點,節省體力要緊。”田尋沒搭理他們,掄銅錘又砸了一下。
這下東子惹惱了,他跳過來大罵:“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
忽然,程哥聲音顫抖地說:“動了!動了動了!”
東子疑惑地問:“動了,什麼動了?”
程哥指著石達開的雕像說:“石達開的頭動了!”
東子和田尋回頭一看,見那石達開的雕像原本是臉向正前方,可現在卻是微朝左偏,雖然差別很是細微,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田尋連忙又掄銅錘砸了一下,這回東子也大叫道:“真動了,腦袋動了!”
田尋看見了效,對東子說:“你來砸吧,我沒力氣了。”
東子見有了生機,也來了精神,過去一把奪過銅錘就往牆上亂砸,田尋說:“別瞎砸,砸我剛才砸過的地方!”東子依言用力砸去,隨著落錘聲音,田尋看見那石達開的雕像頭部一下下地向左旋轉,就像有人遙控似的,東子連砸了五、六十錘,累得氣喘吁吁,雕像的頭部整個變成了後腦勺朝外,臉衝著牆,十分怪異。
東子掄這一通大錘累得夠嗆,他手拄錘頭,喘著粗氣問田尋說:“還……還砸不砸了?”
田尋說:“再砸幾下看看?”
東子又掄了幾錘,那雕像頭部不再旋轉,看來是到了頭。程哥來到雕像面前說:“這是為什麼?又有什麼用意?”
田尋看看雕像,又瞅瞅神案和雕像周圍,似乎沒什麼變化。東子走過來說:“不會沒用吧?那不是白砸了?”
田尋說:“肯定是有機關,不然這雕像的頭不會平白無故地旋轉!”
程哥說:“可是機關在哪呢?”
東子說:“要不,咱們把它的腦袋再轉回來試試?”
田尋說:“也好,試試看!”
東子一縱身上了神案,來到石像前抱住石達開的腦袋,又給正了回來。過了半晌,仍然沒什麼動靜。
程哥說:“不可能沒有效果,東子,你把那腦袋旋轉一週試試?”
東子依言將石像頭向左擰了一圈,面部還是朝外。
忽然,石廳裡傳出一陣低沉的軋軋聲,聲音極大又悶,好像來自於地下,又像將要把這廳沉入海底。東子嚇得一骨碌跳下神案,三人背靠著背,緊張地用手電檢視四周。響聲過後,半天卻沒見有什麼變化。
程哥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說:“又要出什麼事了?”
東子左看看,右看看說:“不過現在倒是沒啥變化?”
田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