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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有那一大隊海船參與,水師的力量該會增加多大呀!加上文天祥如果沒有再陸上遭受大的損失的話,還是有一戰之力的。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說:“有如此龐大的海船隊伍,用以助朝廷,何愁打不垮元軍?”

鴻兒在一邊聽著,有些傷感地說:“就如國師所言,現在人心不齊,光憑此些船隻,豈堪海戰?照朝廷那個態度,會信得過我們?和我們一起聯合抗元嗎?”

“其實也容易,咱們只要有足夠的實力,還害怕他們不向咱們靠攏嗎?所以國師只要和文大人精誠合作,正所謂“同心同德,其厲斷金”,只要有了咱們自己的兵馬,就不用在乎任何人,張大將軍所依仗的是什麼,不也是軍隊嗎?”

姜明聽了之後心裡也有些感悟,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不再言語,只是望著船隊的慢慢靠近。

正午時分,船隊才慢慢的靠岸,身在中軍的文天祥帶著鄒衍等人過來與姜明見面,稍加安排,命令大軍擇地安營紮寨之後,便隨他們率著親兵先去平沙村敘話。

村前聚集滿了人。大都是平沙村附近的村民,還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大都是在朝為過官,有些和文天祥有過幾次交往的。

“各位父老鄉親,天祥晚來了,失敬,失敬!”文天祥十分愧疚地這樣向大家拱手賠禮。

眾人及村鄰也都客氣地向狀元公表達了問候。他們都是帶著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相約而來的。他們的問題既多也廣,還很實際。但是看見文天祥風塵僕僕的面容都不忍心問出來,互相謙讓著讓姜明帶著他進入了內堂。

文天祥此刻心情是極複雜的。首先他感到的是振奮,如此眾多的百姓,在大宋這麼不利的情況下。還對戰事這樣關心,難道不是好事嗎?民眾的覺醒,總比醉生夢死好啊!

但他也感到為難。時局之亂,連民間也知道了,可知民心所向,只是作為朝臣的他,卻不便道出真情。不能為民眾照亮心燈,反要在民眾眼前吹些煙霧,這種違心的事能不叫他痛心?至於百姓的苦,他是料想到一點的,只是實際存在的要比他想到的嚴重得多。於是,他只能用沉緩的語氣,對村鄰們說道:

“不瞞眾父老,戰亂的確難免。會不會禍及家門,靠的是我們自己。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只要我們把戰事看成自己的事,奮起抵抗,將戰火撲滅於家門之外,戰火自然燒不起來。如果我們把戰火當成外地的事,不去奮起抵抗,那就會越燒越近,最終必然會燒到自己屋裡來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同心協力。一起把蒙古人趕回草原上去。”

說完以後,便由姜明引著進入內堂,裡面早已經備好了飯菜,酒是從江門鎮剛剛打回來的。互相謙讓一番,大家互相落座。為了表示對文天祥的尊重,姜明只是帶了柳七傷和鴻兒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也沒有坐下,只是很恭敬的站在姜明的身後。

而文天祥這邊,由於杜滸、趙孟榮和鄒衍等人都是身懷官職,所以都分別坐下。

咋一坐下,文天祥著急的問道:“國師,你在信中說的可都是真的,皇上真的會來嗎?”

姜明搖搖手道:“文大人,先不談這個問題,有件事在下想先想請教一下我們的狀元郎?”

文天祥笑道:“那就先讓你賣個關子,但不知國師有何賜教。”

“白鶴飛來牽我衣,東風吹我下漁磯。當年只為青山誤,直草君王一詔歸。”姜明輕輕的吟起詩來。這首詩正是文天祥所作,倒也不是姜明的記憶力好,而是這幾天和鴻兒還有柳七傷為了說服文天祥而惡補的結果。

吟罷,直接問道:“這首詩是不是表達了狀元公的‘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情懷呢?”

聽到有人談論自己頗為自得的詩句,文天祥用激動的眼神盯著姜明抑揚頓挫地說完了這番話後,淡然一笑地說:“難得國師這番引證,只是當時寫這首詩不過是一時的情懷流瀉,未必有那麼多的講究。”

姜明又追問道:“我想請教的是在下的體會。從你的這詩中,我現在覺得你對‘民’和‘君’有一種極不尋常的領悟。”

杜滸在一邊哈哈一笑:“國師,我怎麼聽不出來有真忙深的見解啊!”

文天祥忙制止道:“別急,下官倒要洗耳恭聽一下國師的高論。”

姜明笑道:“不敢說是高論,但也不至於是謬論吧。我覺得文大人是把‘君’和‘民’作一體觀的。即愛民必忠君。而你的忠君,又是以愛民為本的。離開愛民,就談不上忠君了。正是這種堅定的民為本思想,才使你在為官為民問題上毫無私慾。這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