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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財自天降的感覺。

為了穩住這樣的生活,揚州富商們也挖空了心思。揚州的鹽商們團結在一起組織了一個揚州鹽商總會,為的就是齊心合力抵抗外來的鹽商。任何想要在揚州鹽利之中分一杯羹的外來人,歷來都是腰纏萬貫進揚州,身無分文滾出去。

除此之外揚州鹽商總會幾乎已經將兩浙鹽務的官員們或賄賂,或替換,完全就變成了自己人。可以說兩浙鹽務和揚州鹽商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一方利益受損,另一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梁薪大張旗鼓的下揚州,揚州鹽商和兩浙鹽務自然早已收到訊息。如今兩浙鹽務的幾個核心人物,以及揚州鹽商中的幾大鹽商全都聚在了一起。在揚州春風得意樓裡,大家先吃了飯菜,喝了美酒,玩過女人過後這才談起梁薪下揚州的事。

首先是兩浙西路鹽務司長孔學明說了一下情況,然後便聽見揚州第一大鹽商宋公輔開口說道:“那梁薪不過就是一個太監出身的毛頭小子,他憑什麼到我們揚州囂張?蘇杭應奉局的人都是慫包軟蛋,刀架在脖子上了都不知道反抗一下。我揚州鹽商可不一樣,我們這些人今時今日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老一輩拿著刀子和人拼命拼下來的。誰要是敢來奪我揚州鹽商的東西,我們揚州的鹽幫也不是吃素的。”

鹽商、鹽幫。這兩者本身就是一體,鹽商賺的錢到底有多少恐怕就連揚州的鹽商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每一個稍微有點勢力的鹽商都會暗中組建一個鹽幫,用來爭奪利益也好,護衛自身安全也行。

“就是!那姓梁的如果來,我們揚州鹽商也不是吝嗇之輩,大不了每人給他個十萬八萬兩銀子打發他走就是。但是如果他對我們不安好心,想要我們學第二個蘇杭應奉局。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誓死和他幹到底。”

“對對對,誓死幹到底。”在場的揚州鹽商們紛紛叫嚷道,其中還有幾個是鹽幫的當家,嗓門叫的尤其響亮。

“好了,都安靜一下。”一直沒說話的何學府開口了。作為兩浙東路的鹽務司長,何學府與孔學明雖然是同級,但他背景深厚,在兩浙路的話語權絕非孔學明能比。他一開口其餘人立刻不再說話。

何學府掃了眾人一眼,然後說道:“這梁薪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輪權勢,他是三司監察使、西廠掌印提督、太子少保。輪人馬,他有可以馳騁金國的西廠鐵騎,有人馬數萬的步軍司。而更為關鍵的是,這人的後臺是皇上。

不日梁薪就會抵達咱們揚州,爾等一定要客客氣氣,好生款待。我們的第一目標是要把他拉攏成為自己人,如果完成不了也希望大家不要傷和氣。”

“那何大人,萬一梁薪非要與我們為難怎麼辦?”宋公輔問道。

何學府沉默了一下,而後這才說道:“如果他不識抬舉,那諸君做事時手腳須得麻利一點,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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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初臨揚州,初見愉快

揚州鹽商與蘇杭應奉局不同。蘇杭應奉局是明目張膽的貪汙、敲詐、勒索。這樣的行徑只需掌握鐵證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但是揚州鹽商從明面上看他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在揚州地界上,他們樂善好施,年年出錢修橋鋪路。遇到旱災、水災他們還會開設粥鋪賑濟災民。所以很大一部分人還是將揚州鹽商當做樂善好施的善長仁翁。

當然,既然只是一大部分人將揚州鹽商當做善長仁翁,那麼自然就有一部分人對那些鹽商十分不感冒,或者乾脆就是恨之入骨。這一部分人就是灶戶。

所謂的灶戶就是設灶熬鹽的鹽戶,他們用簡陋的工具和落後的辦法熬製粗鹽,然後鹽商們將粗鹽收集過去再加工成精鹽進行對外銷售。精鹽的價格比粗鹽要高足足四十倍,足以見得粗鹽的收購價格有多麼低。這樣的價格也是揚州鹽商總會制訂的,他們聯手控制著粗鹽的收購價,使得灶戶們的生活水平極為低下。

當然,這些都只是外話。在揚州鹽商和兩浙鹽務的忐忑心情之下,梁薪一行人總算是到了揚州。揚州城外鑼鼓喧天,數不清的美人在馬路兩旁夾道歡迎,數條條幅從揚州城樓上垂直而下,上書:“舉城歡慶,忠義侯蒞臨揚州巡視。”

看到這樣的場景,梁薪不由得想起後世那些所謂“歡迎某市委書記蒞臨本區指導工作。等等。”。再一看馬路旁邊那麼多的年輕姑娘,梁薪真真切切地打心眼裡羨慕起揚州鹽商們的幸福生活了。

騎著高頭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