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友人拉上船後大聲對梁薪吼道:“我爹就是侯天雲,我爺爺就是侯知行!”
“哇!”梁薪臉上做出一副誇張的驚恐表情,“原來是侯天雲和侯知行啊,我……”梁薪停頓了三秒鐘後臉色一下變回正常:“我沒聽說過啊。”梁薪一臉無辜地說道。
侯少白臉上原本正在露出得意的表情,卻沒想到梁薪一下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樣的態度就好像在他臉上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侯少白身旁的一名男子搖著頭道:“江南明德學社的創始人和現任社長你們居然都不認識,那你們又怎麼敢在咱們江南士子面前自稱是讀書人的?”
“誰說我是讀書人了?我也就是個大老粗而已,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你們江南士子居然如此不堪,連我這麼一個大老粗都比不過。”梁薪笑著反唇相譏,那個什麼明德學社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想來也不會是個什麼大不了的組織,無外乎就是幾十個士子自由組成的一個遊散組織而已罷了。
梁薪這一譏諷頓時讓船上七人全都尷尬起來,其中一人更是指著梁薪斥責道:“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還輕看我江南士子?”
梁薪撇撇嘴:“臉是你們自己丟的,怎麼又能怪在我頭上呢?況且我看不起的是你們幾個,至於江南士子嘛?那得看是不是和你們是一樣的貨色,如果是我肯定就看不起了,如果不是我倒是希望他們能上進一些。”
“好了,我們走吧。”梁薪決定不再與這些人多做糾纏,他轉過身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地牽著藍碧兒和藍玉兒兩人。這一對美貌至極的雙胞胎姐妹不僅沒有絲毫反抗,反而羞澀地垂下來,臉上露出一臉的竊喜之色,眉宇之間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雀躍。
看到藍碧兒和藍玉兒的表現,侯少白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突然開口叫道:“梁王爺!”
梁薪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侯少白,就在轉頭過來的那一刻梁薪無語失笑,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中這樣的計。而此時此刻站在下面小船上的侯少白卻得意地笑出聲來,他對著梁薪拱拱手道:“原來是一字並肩王梁王爺駕到,我等真是有人不識泰山,失禮失禮了。”
梁薪淡淡地看著侯少白,他知道侯少白用計套出他的真實身份絕不僅僅只是想要向他告罪行禮,他在等看侯少白究竟能夠玩出什麼花招來。
果然,侯少白繼而笑了笑道:“王爺對於咱們江南士子的失望我一定謹記於心,回到家中我一定會將梁王爺的這一番話轉告給家父和爺爺的。”
“你這算威脅本王嗎?”既然被侯少白識穿身份,梁薪也不再繼續隱瞞。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冷笑一聲道:“今日本王與友人相聚,不想因為你掃了雅興,所以本王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但是你如果再敢對著本王口中狂言的話,本王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後悔。不怕告訴你,在這世界上威脅過本王的人有很多,最後還活著的寥寥無幾。”
梁薪抽出腰間長劍一揮,侯少白所站的那塊甲板竟然凌空劃出一道劍痕。梁薪這一手明顯將侯少白給鎮住了,這一回梁薪沒再理會梁薪,拉著碧兒和玉兒兩人就走進了船艙中。
看著梁薪所乘坐的大船慢慢離開,站在侯少白身旁的那幾名士子立刻對他噓寒問暖,更有人直接問道:“侯少,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就這麼算了嗎?”
侯少白將自己身上已經溼透了的外套脫下來重重地扔到地上,他目光盯著梁薪所乘的那艘大船冷冷說道:“算了?沒那麼容易,他梁薪一個太監出身的低賤之人,如今竊取江南就算了。竟然還敢輕看我江南所有士子,這口氣我能忍,我江南數萬士子能忍嗎?”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對,堂堂王爺,江南之主居然看不起整個江南士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竊據江南!”“對對對,號召大家一起來抵制他!”
侯少白身旁的幾個士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嚷嚷起來,侯少白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越發的得意起來。
江南物產豐富,人民的生活水平較高。正是因為不愁吃喝,所以他們更有條件讓自己的子女接受良好的教育,給他們一個優良的環境好好唸書。故而江南之地才子輩出,每年科舉進士及第的人便以江南一帶的人數最多。最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的基數最大。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南如此多計程車子,絕不會全都是在閉門造車,他們也會經常溝通交流,比拼詩才,互述學習心得。是以逐漸會有學社這樣的集體出現,用來組織這些士子一起溝通交流學問。
經過逐見的演變,學社成為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