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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了新的紅油漆一樣,跑道鮮豔無比靚麗奪目。無數皮衣皮靴散落在地上。升騰的霧氣迷亂了眼睛。

“想不到,最後勝利的還是狼族!”紅狼佇立著,滿懷信心的握緊手中的雙槍。

“勝利?好笑啊,肖老師,您真會開玩笑,還沒有擊敗我達那都斯就洋洋灑灑的誇下海口。”李心潔收起破山劍,取出一支銀色的小笛子,“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狼族神器——竹葉笛?”剩餘的狼族異口同聲的大呼。

“呵呵,算你們識貨啊。”

“不妙,快阻止她!”狼們猛得躍起撲向心潔,群起而攻之。肖和夏佩露的槍戰太激烈,一時抽不開神,只能幹瞪著眼著急,子彈打光,她翻了個身,躲過飛來的紙牌,擲出把飛刀,腳尖點地也撲向空中的心潔。幾張撲克牌追著她的身影而來,不過被尾隨其後的我,用鋼刀悉數擋開。眾狼的利爪已經於心潔近在咫尺,而竹葉笛也已印在她的唇邊。

“快逃啊,末日來臨了啊!”受傷的無法動彈的狼,望著這一幕,絕望的號叫起來。

涓涓流水般輕柔的曲子從銀笛中緩緩傳出。夾雜些許感傷,些許哀愁,似乎像將死之人最後的對生的希望的企盼,又像失戀後失魂落魄的單純少女一心求死,無盡憂鬱的音符纏綿著醉人的旋律,如詩如夢的音節訴說著她暗湧流動的情感。幽遠卻又近在耳邊,悠長卻又含著細微的輕聲低語。

真是好美的曲子。為什麼狼人們如臨大敵,這麼緊張呢?

伸向李心潔的眾狼爪頓住了,時間靜止了數秒,狼人們轟然落地,一個個捂住尖耳朵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哀嚎著。肖鑽進我的懷裡,抱著我拼命的搖晃腦袋。

“沒有用的,用竹葉笛吹奏的《惡魔的讚頌》,會從任何的毛孔鑽進腦子裡擾亂神經,僅僅擋住耳朵是沒用的。”斗篷人們訕笑著。

有的開始邊打滾邊開始狂笑,有的大把大把撕扯自己的狼毛,有的用匕首死命的扎著耳膜深處鮮血奔湧,有的用頭狠命的撞著地面。

眾狼在滿地的屍體堆上,竭盡全力營造著最後的瘋狂。陰冷的笑聲迴盪在沉悶血腥的空氣中。

肖沉悶的“呼哧呼哧”喘著氣,血紅的眼睛死盯著我,兩隻爪子印入了我的肩膀,我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痛苦,可是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

終於,爆發了。

灰色的圖畫。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嗷嗚嗚嗚嗚嗚嗚——

一個個狼人仰天長嘯,抱著鼓脹起來的腦袋,好似氣球充氣一般。

啪嗒。沉悶的響聲。白色紅色的血花悽美的綻開。

啪嗒。又是一聲。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

“肖!”目睹這一切的我呆了,死命的抱住肖,深怕她也“阿武?怎麼會呢?不過,你沒事就好……”肖彷彿鬆了口氣,枕在了我的肩上。

“你……”此刻,我真是有太多的事想向她解釋了。從哪裡開始?從那個“魔鬼化妝舞會”吧,然後到我遇見阿爾忒彌斯,然後,然後,還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又或許是我沒有勇氣告訴她,我和舒兒已經成為了一個人。又或者,我還惦記著黑羽露,無法抹去心中的她的陰影。即使她做出這麼多事,我卻真的沒有恨的感覺。我真的很懦弱。肖,你知道麼,其實有時候我也無助也害怕,有時也會獨自在枕頭旁默默流淚,卻不知道自己會什麼那樣。迷茫?困惑?可能吧。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那麼值得依靠和信耐。我很沒用,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而這個享有什麼“戰神”盛譽的我卻束手無策,一點用都沒有,一點用都沒有!

肖,很多話,我說不出口,你能理解我麼……或許,我們並不需要蒼白的解釋,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表達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和你在一起,很快樂,很多煩心事都不用去想,你說我為你治療心病,其實你何嘗不是也在撫平我的傷口?我不再像過去那麼胡亂的活著,你的存在是我生活裡最主要的動力。不論你有時候突然變變身,或是挾持一下學生做人質也好,我都很喜歡你,那樣的你……

啪嗒。

這一聲,震撼了我的耳膜。

啪嗒。

這一聲,彷彿來自地獄最深處的惡魔的呻吟。

啪嗒。

滾熱的液體灑落噴濺在我的臉上,肩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