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茵打斷了,“你快去吧,晚了沒時間和他們談出結果來了呢”
江之寒站在那裡,心裡有幾分欣慰。當年的小茵,雖然美麗脫俗,在外人眼裡孤傲難以接近,其實是個謹小慎微,生恐走錯一步路的無助女子。今天她坐在這裡,雖然只是在統籌一場婚禮,已經隱隱的有那麼些大將風度,淡然從容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自信。
居高臨下的,他站在那裡,有幾分失神的看著她美麗臉龐的側面,心思不知道飛到了何處。
“妹妹,我不要去迎親”
屋裡的人一齊轉頭。
吳茵皺了皺眉,沉下臉,“聰聰,你又怎麼了?”
吳聰衝到她面前,“易哥和我說,他們有很多整人……整人的法子,我不要去被他……”他突然住了口,偏頭盯著姐姐身邊站著那位男子。
“呀你是小……小……小寒”大概是太激動了,他有些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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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恍如昨日相對時(二)
712恍如昨日相對時(二)
江之寒微笑,“聰聰,我變化很大嗎?”
“小寒耶……”吳聰拖長了聲音,轉頭朝著妹妹大叫。、
吳茵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他震破了,但她眼裡滿是疼愛的笑,“聰聰,該去換衣服出發了,不要聽別人和你亂講。我讓董哥哥陪你去,你都聽他的就不會有事。”
“不”吳聰堅決的搖頭。
吳茵抹下臉。
吳聰一把抓住江之寒的胳膊,露出個無邪的笑容,“小寒,陪我去迎親”
江之寒被他用力抓著,給吳茵一個詢問的眼神。
看著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吳茵溫柔的笑。
“去吧,”她說。
經年不見,這是見面迄今為止她說的唯一兩句話。
來了?去吧……
就像自己當年那樣,來了又去,從此千里相隔,經年一會。
吳茵雖然離開了公司,但梁浩堅持在頂樓給她留了一間辦公室,畢竟她還是大股東嘛。也許,他真正想留下來的是自己曾經的一份眷念和綺夢。
從辦公室的窗戶往外俯瞰,樓下燈火通明,晚上的宴席還沒有散。雖然春寒襲人,但熙熙攘攘來往的人們似乎都揣著一團火,完全感不到涼意。
吳茵收回目光,柔柔的說:“昨天思宜打來電話,說最近實在太忙來不了……她送了聰聰一輛車,你知道他喜歡開車的。我和她講,未免太貴重了些……”
就像很久以前他們的很多談話一樣,話題圍繞著旁邊的人開始。
江之寒說:“思宜前段時間躲在香港策劃一個大買賣呢。你知道平崗集團吧,他們經營不散,現在透過稽核準備股份化出售了。香港有好幾家大財團對這個大蛋糕垂涎欲滴,但政府的意思好像是希望能有內地的企業出面和參與。不知道她找了誰的關係,思宜前不久去香港見了九港集團的老郭,老郭你一定聽說過吧。他們在談合作收購平崗的方案。因為這個,我前些天接到她的電話,正在把C※J和開曼投資的大部分流動資金往國內轉。接到她電話之前,我也以為她失蹤了呢……”
嘆了口氣,江之寒評論說:“我最近才發覺,思宜確實是比我更有商業資質的人。”
吳茵微笑,“青出於藍?”
江之寒說:“我們不太一樣。我也許對市場前景和進入時機看的準些,自認為有些心得和天賦。她呢,對怎麼建立商業關係和人際網路比我強太多。而且,她的商業嗅覺也很敏銳。我這兩年才忽然覺得,她的雄心也比我要來的大……”他微笑嘆息,“要不停激勵自己,真的需要把企業當作自己的情人或者是小孩兒,不斷的設定新的目標。在這一點上,她已經超出我很多了。”
吳茵嗯了一聲,“我挺佩服她的……不瞞你說,若不是她大力扶持,這幾年我們這個公司也不會發展這麼快。”瞥了他一眼,“當然,你的扶持也居功不小……”
苦笑了一聲,江之寒不知道這是表揚還是諷刺,但他並沒有回嘴。
吳茵又說:“對了,小墨這次也沒有來。她打電話來道歉說她生病了。你前幾天不是在青州嗎,有沒有見過她?”
江之寒揚眉,“她生病了?”
吳茵說:“應該病的不輕吧。小墨這個人最是禮貌周到,不是大病的話答應了要來一定不會失約的。”
江之寒垂下頭,沒有答話。
吳茵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