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不管你信不信,我很高興去了一趟溫哥華
袁媛在電話那邊吃吃的笑了兩聲我週末才有空,到時候我會飛到中州來,你還在這邊麼?”
江之寒說:“我在的……不過我看你就不必跑那麼一趟了。”
袁媛說:“事情也許比你想的要複雜……你知道嗎,我有些不那麼舒服,覺得像是被人利用了一樣,而且是被……”
江之寒打斷她說:“不管你信不信,媛媛,於公於私我是樂於看到你老爹繼續是西區那頭領頭的獅子的。相信我,有些事情是可以做到雙贏的。”
袁媛嗯了一聲,道:“那麼,到時候見面再說
江之寒呵呵笑了笑,掛了電話。他深知袁媛其實是個性極強的女生,所以也不阻她。
中午約了林志賢吃飯,江之寒出了機場,便開車直奔約好的地方,進了包間坐下大概十分鐘,一身制服的林志賢風風火火的走進來。脫掉制服,有服務員馬上接過去放進衣帽間。林志賢拉開椅子坐下來,笑道:“今天下午晚上的事都推掉了,咱哥倆有多久沒有好好在一起喝一次酒?”
十年前初始的時候,江之寒還只是一個高二的學生,而林志賢不過是七中轄區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十年以後,他已經貴為中州市公安局的第一把手,據說明年要兼任政法委的書記,前途不可限量。林志賢常半開玩笑說,江之寒是他生命中的貴人,江之寒笑說我們互為彼此的貴人。正如幾年前林志賢替江之寒規劃的那樣,現如今江之寒在中州的關係網可謂遍佈黨公說得上根基深厚,枝繁葉茂。與他最為親厚的崔副市長,也就是崔玲的父親,去年把頭銜中的副字去掉,成了中州的第二把手。要知道,當年他不過是一個分管文化教育的冷門副職。一手提拔林志賢的嚴書記去了省裡做分管黨群的副書記,繼任的這位據說和他關係深厚,和林志賢因此關係也相當不錯。
江之寒替林志賢斟酒,兩人先走了一杯。
林志賢問:“嘉華的人都走了?”嘉華的人來那天,正逢中州大霧堵車。林志賢是讓警車開道,一路把他們接到的賓館。
江之寒答道:“我今天親自送的才叔。”
林志賢說:“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袁心武這個人,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不過之寒,你到那邊去做生意,難免受制於他,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是不變的真理啊”
江之寒笑了笑,“我本來便沒想過要壓他一頭。合作合作,我們本來就是輔助的一方。不過就現在看來,袁先生不是那種目光短淺,錙銖必究的人。”
林志賢喝了口酒,道:“我還是那句話,把生意做出去是好事,但這裡才是我們的根,一定不能丟了。”
江之寒替他斟滿酒,看看他颳得青青的下巴,關心道:“師兄,好像看起來又瘦了為了我們中州幾百萬群眾,你可要保重身體啊,哈哈”
林志賢仰脖子喝乾,操了一聲,“別提了,最近有人在整我的材料。一面要做事,一面還要防小人,真是心力憔悴啊”
江之寒揚了揚眉毛,即使兩個人獨處,也好久聽不見林師兄的操字出口,看來煩惱確實不是一般的大。
他皺眉道:“有吳書記和崔市長在,你不必太過擔心吧……”
林志賢又操了一聲,“唉……別提了,吳書記……畢竟不是自己人啊,他現在態度很是曖昧,也許自身前途都還不定。崔市長麼,人事上的事情他發言權不大。”吃了口菜,他說:“之寒,你知道不,這幾年的案子人家一個一個在清理,無中生有也要搞出幾件冤假錯案出來,現在連我的生活作風問題都有人想去挖墳,真是讓人齒寒啊”
江之寒皺眉道:“這麼嚴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林志賢舉了舉杯子,“我知道你向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沒多找你嘮叨。其實也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中州的人事可能會有些大變化。開始的苗頭也許早就有了,像我們這樣的得到風聲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股風居然會吹到我頭上來。這個世道啊,就是容不下幹事的人”
江之寒和他碰了碰杯子,“師兄也不必過於擔心,你在這裡十年的經營,豈是說沒就沒的。別的不多說,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只管招呼一聲。”
林志賢哈哈一笑,“今天就有一個你能幫忙的地方……”
江之寒哦了一聲,“你說。”
林志賢笑道:“先謀一醉”
江之寒微笑,“敢不奉陪”
菜沒怎麼動,酒已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