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看著她,心裡揣摩著簡訊的來源。看她面色不愉,自顧自的又喝了口酒,便把關於吳茵的疑問壓在心頭,想著明天一早給打個電話問一下是什麼情況。
伍思宜伸手去抓酒瓶,江之寒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把酒瓶拿到自己這邊兒,搖頭說:“思宜,今天喝的差不多了。”
伍思宜撅起嘴,攤著手,像個要糖果的小孩兒,“給我”
江之寒笑道:“喝醉了的樣子會很難看的……”
伍思宜嗔道:“你見過嗎?”
江之寒搖頭。
伍思宜說:“那今天就見見,看是滿地打滾呢,還是唱歌跳舞?”
江之寒轉開話題,“嗯……小張的簡訊?”
伍思宜瞪了他一眼,“是啊約我出去呢,還有他**也要去。你相信嗎,居然還有他**”
江之寒問:“你去嗎?”
伍思宜說:“你以為我是你啊!受虐狂……辱我一次還不夠,我還要巴巴跑去被羞辱第二次?”她探過身子,一手抓住酒瓶,卻被江之寒抓住了,搶不過手。
女孩兒怒道:“你是誰呀憑什麼不讓我喝酒。”
江之寒苦笑。
伍思宜兇狠的,“你說,你是我誰呀?”
這句話好像擊中了男子的某一個部位,他手一鬆,酒瓶被搶了過去。伍思宜得意的哼哼了兩聲,給自己倒了杯酒。手有些抖,有幾滴紅色的液體灑在地上。
她舉起杯子,對江之寒說:“這杯呢,敬你,之寒……我呀,要感謝你”
江之寒凝視著她,“為什麼?”
伍思宜說:“這些年來,我才真正的體會到,如果有一個你不愛的人對你很好,其實是個很大的負擔。你那時候也不喜歡我,所以說,回頭看,你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江之寒張了張嘴,平時的機變卻不知去了哪裡,一時說不出話來。
伍思宜半睜著朦朧醉眼,“你知道我為什麼拒絕他嗎?這也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有時候我也想,就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但轉念想來,那是不行的。如果我違了自己的心意,就為了感激或者是無可無不可,那註定會是一個悲劇。我可不希望他重走我的路子……如果我真的委委屈屈嫁給了他,以後多半是會後悔的,他多半也會後悔。我可不是倪裳那樣道德觀念極強的人,太委屈了自己說不定婚後那天就出牆了,嘻嘻,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江之寒看著她,眼裡滿是憐愛。
伍思宜喝了口酒,問他:“她憑什麼打我?”
江之寒愣了愣,柔聲說:“別和愚昧老太太一般見識。”
伍思宜搖著頭,“我為什麼不還手啊?”
江之寒柔聲說:“思宜最善良了……”
伍思宜切了一聲,“你當我是小孩子啊”仰頭把酒一口喝乾。
江之寒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左手使了點力,把酒杯強行從她手裡奪過來放在茶几上,右手抄起她的腰,把她抱起來,嘴裡說:“乖,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該睡覺了。”
伍思宜蜷在他懷裡,活脫脫的像只波斯小貓,“我沒醉。”
江之寒苦笑,“是的,我知道你沒醉。”
伍思宜哼哼道:“我真的沒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分拆江吳是吧?……那你在羊城經貿的股份怎麼辦,也要分拆嗎?也要重組從國外控股嗎?”
江之寒哄她道:“都給你。”
伍思宜膩聲說:“我憑什麼要你的呀?”
江之寒說:“好,那就都不給。”
伍思宜問:“怎麼都行?”
江之寒答:“怎麼都行。”
伍思宜問:“都聽我的?”
江之寒用膝蓋撞開臥室的門,走進去,把她放在柔軟的碩大的床上,“嗯,都聽你的……”
懷裡的女孩兒忽然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在隔著他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她睜開眼,裡面全是眷念和柔情,“都聽我的?……今晚不要走好嗎,我好累,不想一個人睡。”
江之寒柔聲說:“好,我等你睡著。”
女孩兒輕輕搖頭,她嘟起紅唇,湊近了,帶著股濃濃的酒氣,深深的吻上來。咿呀不清的,她說:“就今晚好嗎?”
江之寒一手撫著她的頭,良久才輕輕把她扳開,“思宜,你真的醉了……明天你醒來,會後悔的……”
女孩兒驕傲的一笑,“我做過的事兒,從不後悔。”
她把頭靠進男子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