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人這個馬屁拍的還不錯,阮芳芳並不生氣,只是拉著倪裳說:“你們別就知道說我了,有本事來說說倪裳吧。”
苟樸禮想了一會兒,說:“這個還挺有難度的,嗯,讓我想想……我說一個名字,之寒來指正一下?”
江之寒微笑點頭。
苟樸禮說:“任盈盈。”
江之寒想了想,搖頭說:“任盈盈不過是靠了父蔭,施以私惠,才能領導群雄,其實才乾眼光都不算一流。”
苟樸禮說:“那你說一個?”
江之寒看到倪裳定定的看著自己,眼裡似笑非笑,說道:“我想起一位。”
苟樸禮湊趣道:“來。”
江之寒說:“霍青桐”。
苟樸禮拍手道:“翠羽黃衫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溫柔爽朗兼備,果然都是好類比。”
阮芳芳摟著倪裳,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倪裳臉紅紅的,也不說話。
苟樸禮說:“剩下聶勤勤同學了。”對於聶勤勤,兩人都不相熟,所以最後才講起她。
倪裳突然想起什麼,看著江之寒,皺起了眉頭,眼裡全是警告的神色。
江之寒垂下眼睛,不為所動,過了片刻抬起頭來,對苟樸禮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不知道恰當不恰當?”
苟樸禮嘆道:“金庸的書,你果然比我熟,這麼一會兒就想到了,說來聽聽。”
江之寒微笑說:“王語嫣。”
苟樸禮點頭讚道:“正解!王語嫣不僅清麗脫俗,而且強聞善記,知識淵博,無出其右。”
江之寒還想說點什麼,被倪裳狠狠的瞪了一眼,終於還是嚥了下去。聶勤勤深深的看了江之寒一眼,低下頭去,什麼也沒說。
場關於武俠和美女的對話就此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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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開了半個多小時,已經出了市區。過了橋以後,路邊的樹木蔥鬱起來。雨突然下了起來,淅淅瀝瀝的,織出密密的雨幕,把車窗外的天空變得灰濛濛的。幾分鐘的工夫,雨越下越大,卻是今年罕見的大雨。窗外的景物都模糊起來,車內靜靜的,講話的人大概都累了,只聽到雨聲和車過處濺起的水聲。
江之寒聽到前排的李老師小聲的問司機大概還有多久,司機說應該不到二十分鐘了吧。話音剛落,一拐彎,前面的車已經停了長長的一列。司機使勁一剎車,尖利的剎車聲把那些睡著的人都驚醒過來。車在雨地裡滑行了一長段距離,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講了一路話的苟樸禮正在打瞌睡,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
江之寒回答說:“堵車了吧。”
這一段路,左邊是山崖,右邊是峭壁和大江,非常險峻。一共只有兩個車道,每個方向只能容一輛車透過,每次一堵車都會是很長時間的等待。
豆大的雨珠砸在車窗上,大巴就像大雨中的孤舟。不知道怎麼江之寒就想起那些晚上和倪裳在公車上度過的時光,正想著就看見倪裳裝作無意的回頭看過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江之寒不由得愉快的笑起來。
車上的人等了二十幾分鍾,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司機轉頭和兩位老師說了一陣,借來一把雨傘,開了車門,跳了下去。過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司機走回來,上了車,懊惱的不由帶了髒字:“媽的,真是太倒黴了。前面有滑坡,有塊石頭砸下來,把一輛豐田砸了個稀巴爛。”
李老師問:“可能會等很久吧?”
司機說:“交警把一長段路都封了,讓不讓過還難說。”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兩輛警車拉著警笛過來了。慢慢的,前面的車在交警指揮下開始掉頭,原來為防止新的滑坡和落石生,這一段路被封了。要去中州師範,大巴必須掉頭回到大橋的地方,過了橋,在江的另一邊開,然後再過另一座大橋,回到江的這一邊,也就是大學區的所在。
車的人都在抱怨倒黴,但又有什麼法子呢?在這個傾盆大雨的下午,大巴艱難的在雨中往回開。由於封路的原因,大橋處車擠的一塌糊塗,幾乎是一步一步在往前挪。倪裳想起新年前那個堵車的下午,很想轉過頭去和江之寒說說話,最終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江之寒眨了下眼睛,用眼神告訴她我明白你想說什麼。
實在是無聊,江之寒拿出一本英文版的《荊棘鳥》看了起來。這本書他才看了個開頭,對女主人公倒是非常喜歡。江之寒慢慢的看入了神,也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