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諾‘共和與君主論’之原著,以見其真相。無奈戰時大後方無此治學條件,未能如願。戰後留學來美,曾在古氏寄存於哥倫比亞大學之私檔中細索之,還是一無所獲,約翰霍浦金斯大學所存古氏遺文中,此件亦無蹤影。真是踏破鐵鞋,所幸上引美國國務院舊檔中卻有一影印本【見上引 Foreign Relations, 1915。pp;53─58】與原漢譯本互校之,頗開茅塞也。【中文謖稿原載一九一五年九月全國請願聯合會編,‘君憲實錄’。上引‘北洋軍閥’卷二,頁九四六─九五一,和上引郅玉汝講辭,均收為附錄,可供參考。北京第一歷史檔案館應存有原件也。】
承繼式的寡頭制,優於非承繼式寡頭制
古德諾這篇論文,在近代革命史家的詛咒中,不用說是反動透頂了。縱是在開明史家,如不才的老友李新、李宗一(已故)兩教授筆下,也是篇大大的‘謬論’【見李新、李宗一主編,‘中華民國史’第二編,第一卷下,一九八七年,北京中華書局版,頁五七一,末段】。其實從法理、學理和史實的角度來看,古老頭這篇‘謬論’,還不算太‘謬’。他的謬,是謬在他老學究的政治天真( political naivety )。他不該在那個緊要關口,寫那篇助紂為虐的文章。學術雖是中立的,但在那個沒有中立地區存在的是非時刻、是非之地,客觀是非的標準就不存在了。我們今日如重覽斯文,把它當作一篇‘史論’來讀,覺得他也頗能言之成理嘛。
提要而言之,則是古某認為各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