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手!”
說到這裡,他有些懊喪的狠狠捶了自己腦門一拳。燈籠射出的忽明忽暗地光照在他臉上,��}的有些怕人。寶祿不禁微微打了個冷戰,遲疑著道:“那,能不能再想個法子,給她下在飯食裡,成不成?”
“可能麼?太后的飯菜,都要經過多少人的檢測,想在這裡面下毒,難保不被人發覺。再說了,這一次毒癮她能戒斷,誰敢保證下一次她能不能再戒掉?”
“那怎麼辦?這白粉,以後就不給她用了麼?”
蕭然一時沒有說話,來來回回的踱了幾遍。忽然抬起頭,不容置疑的道:“不!你還要繼續給她送白粉。而且跟往常一樣,三天一包,千萬不要間斷。她不是
們不知道她已經偷偷的戒了毒麼?那我們就假裝不知看看,這個女人還能跟我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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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放心吧!”寶祿答應了一聲,但是總歸是有些不託底,猶豫著道:“小三子,你說這個慈禧太后,既然都已經發現了咱們的意圖,為什麼還要裝出渾然不覺的樣子?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這是瞞天過海!現在跟恭王都站到了我這一邊,她自知鬥不過我,所以才韜光養晦,暫避鋒芒。我猜她一定在暗中積蓄力量,比如榮祿,迴鑾之後,由一個五品的步軍校一躍而成正三品的親軍侍衛統領,還兼著一等侍衛跟步軍衙門護軍參領的缺。整個京城的御林軍中,倒有將近半數要歸他節制。這一次各地各衙門開缺補調的官員,也有不少是她一手操辦上去的。”
“這樣說,她是鐵了心要對付你?!”
“不只是我,她想要的,只怕比你想象的還要多的多!”蕭然嘿嘿一聲冷笑,“不過蘭兒,或許是我一時看輕了你,可是你也別把我當猴子耍!起碼,我還有最後的一張底牌!一張你永遠都猜不到的王牌!”
“底牌?什麼底牌?”
蕭然笑了笑,沒有回答,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那種令人熟悉的自信。“蘭兒,我知道,你是那種天生就不甘為人所左右的人,巧的是我也一樣。那麼,我們就來鬥一鬥法吧!看看最終,究竟會鹿死誰手!”
說完了這句話,蕭然微微怔了一下。不知怎麼就想起蘭兒曾經說的話:“我們很相像。……我們都是在夾縫中一步步走出來的人,都經歷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能夠走到現在,又能夠讓我們在這裡相遇,你不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麼?……”
也許,我們真的是同一種人,在這裡相遇,原本就是你我的宿命吧!
……
“梆,梆……”遠處響起了四更的梆子聲。一小隊巡夜的侍衛走過,看見兩人正要上前盤查,領頭的認出蕭然,忙垂手請了個安,帶著手下匆匆去了。兩人繼續望鍾粹宮走去。沉吟了一會兒,蕭然道:“寶祿,懿妃的事情是個教訓。安德海跟恭王那邊,你要隨時留意他們的動靜。安德海那傢伙也不簡單,當年敢揮刀切了自己小**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還有恭王,你想個法子,一定要親眼看到他吸毒,保險起見,可以逼著他們多用一些白粉,只要別把他倆弄死就成。”
“沒問題,你看我的吧!”
“另外,叫安德海監視懿妃,既然她沒有吸毒,瞧瞧她把送去的白粉都弄到哪兒去了。如果是扔掉了還好說,要是她偷偷的攢了起來,留著對付恭王,那就有些麻煩了。如果我猜的不錯,她那麼精明的人,一定能猜出恭王已經吸了白粉!”
“對啊!”寶祿猛一拍後腦勺,“這娘們兒要是用白粉來控制恭王,卻不操蛋!那,我們以後還繼續給她送藥,不是更危險麼?”
“笨啊!”蕭然氣的抬腿就是一腳,“讓蘿蔔頭胡亂弄些別的什麼化學藥品,實在不行就用麵粉,只要瞧著一樣就成了。她又不親口嘗,哪能看出來?而且,這也正好測試一下咱們的判斷是否正確。如果她手下之後仍然不動聲色,不就說明……”
“說明她根本就沒吸毒!”寶祿恍然大悟,討好的道:“小三子,你真有辦法!我對你的景仰之情,真的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滾!你他媽敢侵老子的權,不知道我這陣子正打擊盜版呢!”
寶祿辦事極有效率,不出三天,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恭王跟安德海兩個,吸毒都是他親手伺候著的,而且劑量較大,決計沒有戒掉的可能。但是慈禧卻果真沒有吸毒。安德海偷偷來報告,送去的毒品,她都原封不動的鎖在一個特製的小匣子裡,秘密的藏在箱子底。
“能不能想法子偷出來?”寶祿對安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