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5部分

!”

蕭然笑著扶住他手臂,道:“豈敢勞煩大人記掛著,愧不敢當啊!”

寒暄了幾句,曾國藩便自衣袖中摸出一紙信封,連稱“些小薄禮,不成敬意”,塞在蕭然手中,開啟一看,原來是四張銀票,面額都是十萬兩,上面蓋有官寶印封,總計四十萬兩。這也是地方官進京的慣例,所以儘管蕭然現在不缺銀子,但送上門來的零花錢倒也不必拒絕,欣然笑納。而後邀曾帥入席,酒菜簡單卻不失精緻,就只兩個人對面小酌,也便於言談。

酒過三巡,漸漸話入正題。曾國藩端起酒杯滿飲一杯,道:“蕭老弟,你我二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上一次同你攀談,便有一見如故之感。今天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並無六耳,老朽便有話直說了。言辭若有不當之處,還望老弟你勿怪啊!”

蕭然心說我猜你就沉不住氣了,瞧著模樣,十有**是要套我的話,探我的底。當即也幹了一杯,微笑道:“大人可千萬別客氣,有話但請直說。”

曾國藩輕咳一聲,道:“老朽這次來京,蒙皇上聖眷,太后恩寵,委任直隸總督之職,執掌京畿重地,堪稱疆臣之首,說起來,這也是朝廷對伯函(曾國藩字)莫大的信任。只是直隸總督這個差事,實在是不好當啊!位高而責亦重,老朽又是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到底怎麼辦這個差,還得仰仗老弟你多多提點才是啊!”

曾國藩這話,明裡是請教,暗裡卻是不著痕跡的摸蕭然的底,看他以後到底是做什麼打算。蕭然登時醒悟,這個曾剃頭,顯然是對我不放心啊!也難怪,自己現在位極尊崇,更何況又是個漢人,倘或觸動了大清的根基,那麼曾國藩可就成了池魚之禍了。

儘管前世對你有那麼一點小小崇拜,但偶像歸偶像,大事上可不能含糊。蕭然哈哈大笑,道:“大人這可就是說笑了!想我不過是區區一名內廷總管,如何敢妄言政務?何況我今年不過虛度十九,雖然也打過那麼兩仗,終究是井底的蛤蟆,能見過多大的天!而大人就不同了,數十年浸淫政務,守護一方水土,堪稱社稷之棟樑。實不相瞞,我還正想請教大人,對目下的京畿事物作何打算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想探我的底(下)

句話,輕描淡寫的把皮球踢了回去。這個態度讓曾些不爽,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忙打了個哈哈,道:“老弟這是說笑了。說到底,咱們都一樣是做奴才的,心裡想著的無非就是怎樣伺候好主子,伺候好皇上跟太后,主子們舒坦了,才有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開心。蕭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說的跟上一回兩人見面時,那憂國憂民、鞠躬盡瘁的樣子可就大相徑庭了。蕭然當然知道這並不是他的心裡話,而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只要朝廷這邊安穩,大家就相安無事,關鍵是誰也別搞出什麼花樣兒來。同時也是在試探蕭然的反應,看他是不是會表示出什麼不一樣的情緒來。因此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留在蕭然的臉上。

可惜蕭然一張老臉早已修煉的皮糙肉厚,況且他早有預感曾國藩會是怎樣一個態度,因此完全不動聲色,反而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大人這句話,的確是說到我心裡去了。說真的,我蕭然當初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能有今天這樣的榮耀,置辦這麼大的宅子,吃的好穿的暖,還不都是主子們賞賜的?況且蕭然內無兄弟,外無長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只要能在這大內總管的位子上坐的安安穩穩的,別的還求什麼呢?”

言外之意,那是在提醒曾國藩,自己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內廷的總管。終身都不可能脫了太監地名。倘或搞起什麼事端,那便成了閹禍,是為天下之大忌。曾國藩何等樣人,豈不明白這一層意思?當下連連頜首,大有推心置腹之意。

說到底,這便是兩世人在觀念上的根本差別。在曾國藩最看來,蕭然如果想動搖滿清的根本,必然是鳩佔鵲巢。篡奪皇位。可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蕭然儘管一心要推倒清政權。卻並不想當這個皇帝。蕭然的這一番話,也就恰恰搔到了他心頭難解的癢處,久懸的一個包袱,也終於放了下來。說來也是,蕭然前世總算讀過《曾國藩傳》作為指導思想,基本可以推測出曾國藩的大致心思跟意圖,而曾帥就不同了。哪裡會猜出蕭然揣的是哪門子心思?這樣地較量,實在是有失公允。

兩人看似解開了彼此心裡地芥蒂,言談也就越發地暢快起來。正是透過這一晚談話,蕭然終於可以確定,曾國藩現在的心思基本與自己猜度的一致,覺無反清的意思。態度明朗,今後要做的就是如何同這位前世的偶像博弈這一局